冯铨走后,钱谦益和王应熊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见柳如是正在挑灯夜读,凑过去一看,见是一堆奇怪的符号,忍不住问道,“夫人,这是什么学问?”
柳如是没有理他,他只好又问了一遍,“你学的天书吗?”
柳如是抬起头来,看着疲惫中又带着些许兴奋的白头翁,淡淡地道,“算学。”
“算学?”钱谦益愣了愣,又问道,“莫非就是刘学士传过来的算学?”
柳如是炸了眨眼,算是肯定了。
钱谦益拿起一本翻了几页,不以为然地道,“像鬼画符一样。”
柳如是听不下去了,想起刘慧明白天说的话,反驳道,“这叫算学的符号化,只有符号化了,算学才能算是真正的科学。”
钱谦益听不懂,又不好意思问,只好故作而言他,迟疑道,“不知是从何得来的?”
柳如是坦然道,“今天和陈圆圆他们姐妹聚会,完了去他府里饮茶,见了刘学士一面,我就向他打听算学知识,他当场就教了我一些知识,又给了我这些习题让我回来练习。”
钱谦益听得有些发蒙,半晌才反应过来,张口结舌道,“这么说,你见到刘学士了?”
柳如是放下笔,嗯了一声道,“我不仅见到了,我还拜他为师,跟他学算学了。他答应我要在走之前把那道题解法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