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想多思。我也想置身事外。可惜啊,身不由己,命不由人。”
阮雪音不意她今日竟敞亮更胜从前,大有些明人不说暗话之势,一时无言;竞庭歌却对此一番情形甚为满意——
开门见山,最是省时省心。
“既如此,还请瑾夫人言明事情始末,我也好回去向令尊交差。”
上官妧不疾不徐,缓缓再饮一口茶,方抬眸道“此事始末,珮夫人比我更清楚,知道得也更多。我以为来煮雨殿之前,竞先生已经了解得很详尽了。”
竞庭歌闻言尚平静,只不动声色瞥一眼阮雪音——
东窗事发,受牵连最多的自然是上官妧。阮雪音就算机缘巧合参与进去,又怎会比前者知道得更多?
这丫头果然不老实。
“竞先生还不知道吧,珮姐姐同君上的情分,便是瑜夫人也比不了。上个月夕岭秋猎,珮姐姐在君上的秋水长天住了三天三夜,某程度讲,已经是破了大祁后妃不宿君王殿的规矩。这要是在挽澜殿,早就轰动青川了。”
此言一出,竞庭歌终于无法继续不动声色
那守宫砂怎么回事?三天三夜,白日里便算了,夜里怎么弄?两个人躺一张床上——
聊天?
哪怕于这些事情尚无经验,毕竟入世五年,又成日与男子打交道——
她理解无能,越发觉得阮雪音问题重大。
心里这么想着,终是忍不住彻底看了对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