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眼非常彻底,阮雪音接收到了,心下摇头,继而反应过来上官妧此刻在做什么
她要让竞庭歌觉得,自己很可能已经有了全新的立场,甚至已经选了阵营——
最不济,至少让对方疑心。
在她们师姐妹间制造嫌隙,或者猜忌,短期看并没有实际作用,但自古同心方能成事,离心多只坏事——
放些疑忌进去,总比看你们相安无事要强。
“瑾夫人既提及此事,何不说得更详细些?”阮雪音回看一眼竞庭歌,神色淡淡,目光坦坦,“那时候我受了伤,为着不耽误治疗,才就近住了秋水长天。因伤在后背,初期不宜挪动,故而逾矩多留了两日。”
上官妧勾一勾唇角,笑意也淡,“珮姐姐既要详细说,妧儿便多两句嘴。彼时瑜夫人也受了伤,病症还不轻,由太医令并一众侍卫宫人护送回了行宫。珮姐姐就不同了,是君上单骑驾奔宵一路抱回秋水长天的。”
甜糯嗓音加上永远抑扬顿挫之语调,让上官妧说话叙事时总比一般人更有感染力些——
不是顾淳风那种来自情绪的感染力,而是——
技巧。就像说书先生,为着将每个故事讲得极尽动听以令闻者感同身受——
哪怕寥寥数语,也是台上半刻钟,台下十年功。
竞庭歌显然是合格听众。所以她此刻心绪起伏,终是稳住了没有目瞪口呆
这跟阮雪音所呈现出其在祁宫之状态,可是两个故事啊。这丫头到底还瞒了她多少事?
“论事须因时因地因具体情形,没有那么夸张。”既已明白对方意图,阮雪音不想作无用之争,转了话头道“今日是庭歌要见你,想来你们有话要谈。我可以回避。”
庭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