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太祖得拥立,凭实力;今诸位怀大志要争,自可拿出实力来争。即便到了此刻,若有豪杰存奇谋,能破局反将朕的军,朕心服口服,只能让贤。四哥你也是一样。但若没有,”
他停了半瞬,
“大祁的前程便依然在朕手里。你们所有人的前程,也在朕手里。统一,由朕来谋,朕来运筹朕来领;规则,女人,朕定得起就担得住,国未损,大业未受阻,你们这些未雨绸缪便都是狗屁,替野心找的说辞!”
正安门内“知罪”声轰然如雷鸣。
“是否合乎传统,是否守了默契,诸如此类的话,朕以后不想再听到。”
乌泱泱一地称是。
“特权、恩荫、各项照拂,不会自此削减,名门望族依旧是名门望族,只是陈过罪状者,今夜之后,都要举族搬迁了。”
乌泱泱一地谢隆恩。
“此夜无眠,”他闭眼一瞬,“委屈诸位殿前静候,直至天明。”
自为试各地兵马。
顾星朗其人审慎,哪怕逼出来满地罪状——
真伪如何,还须两头合断。谋局如此,将所有状况探到最底方不费一场干戈。从崔义开始,那些响当当的名姓殿前伏诛的消息便被接连传出宫门,以顾星朗有意试探的速度,至天明,必将传得举国皆知。
到此为止了么?
阮雪音下意识瞥竞庭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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