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桓与温斐等在一排,仿佛与后头闹戏无关,也便无须加入剖白。
纪晚苓赫然仰头看他。
纪平出席快步至纪桓身侧站定。
“臣在。”纪桓恭声应。
“你还没说。”
既可理解为疑,也可理解为场面上持公允——
王侯将相皆在此述清浊,相国若免,说不过去。
“纪氏一门,自大祁开国便居霁都。”只听纪桓开口,君子坦荡荡,“田产地契皆有积累,主要在国都周边,祁北少许。不曾与禁军勾连,纪齐去岁方入禁军营,一心追随薛战大人。”
薛敞亦在乌泱泱跪伏的人头间,已经自澄过清白百年将门尽忠为主,从不曾生异心;薛战接管祁西兵马、镇守宁安至今,亦不曾行差踏错分毫。
最后一项,身为长官的珮夫人可为证。薛敞如是说。
阮雪音也便开口证,格外毋庸置疑。
故纪桓此时提薛战,更为忠义加码。纪齐闻声动,至纪平身侧立定,中气十足重复一遍拳拳之心。
“父亲年迈,家中产业经营一向是臣在经手。”纪平道,“虽不称罪,臣愿以纸笔悉数写来,以便君上查阅;相关事务长公主时有过目,但凭君上问询。”
顾淳月遂起身,站到纪桓另一侧。
“证忠义不是抄家,没有就没有,产业种种,无谓写给朕看。”顾星朗端坐龙案后,似酒醒,又似根本没醉过,“顾氏立祁近百年,对世家、在座诸位的要求,从来不过本分二字。该是你们的,皇室不曾掠夺;同理,该是皇室的,你们也不该觊觎更不该伸手。”
“臣知罪!”
满地长声,呜呼哀哉。
“太祖破宇文称君,今日诸位的先辈一半以上帮过忙,剩下的,尽皆臣服方保全、延续且壮大了家族荣耀。国之为国,只容一君,对内才有稳固,对外才有强盛。朕不是不许你们存大志。”他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