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挽曦刚说出口就懊恼地意识到了,怎么就说出来了呢?即使她是这么想的可是不能说出来啊!只听见对面传来一句低低的笑声,刚降下去的脸颊热度因着这一句立马又升了上来,可她还是强撑着:“你来不来?”
林望舒合上皮质的的文件夹,给了白疏一个眼神示意她出去:“好,后天我去接你。”
“那就这么定了,你可不许迟到!”赵挽曦语气依旧凶巴巴的,拨弄着卷了边的杂志书页,“那我挂了?”
“别挂,”林望舒起身站在明亮的落地窗前,将这市中心的全貌尽收眼底,“明天晚上我会回别墅。”
“嗯。”赵挽曦嘴角勾起大大的笑,就是不露出声音,刚刚太丢脸了,她要矜持,矜持。
“要吃蛋糕吗?”林望舒神情柔软,像是刺猬摊开了肚皮,将窗推开一小条缝隙,很清凉。
“要。”
耳边又传来一声笑,像是大提琴般悠扬富有魅力,直击人心,赵挽曦书也不翻了,“干嘛?我挂了!”
“好,等着我。”林望舒转了转戒指,她好像已经看见电话那面赵挽曦羞红的脸,却偏还要向小奶猫一样支楞着软软的肉垫挠人。看了眼书桌上依旧擂得高高的文件,也多了几分轻松,网已经布好了,就等鱼儿上钩了。
“嗯……”赵挽曦誓要将寡言政策进行到底,一声嗯后电话便被挂断了,林望舒脸上的笑意加深,直接去了白疏办公室,将之后的布置同她说了,她要回燕京,现在!
赵挽曦挂断电话时,手指不小心滑了,打开了小粉红,一眼就看到了新进的评论,眼睛里闪过一丝羞意,不过还是很诚实地向上补了补历史记录,成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休战!休战,好女不跟女斗!”吴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薛梵,你个死闷骚,说你两句你还恼羞成怒了,至于追着我半个小时吗?”
薛梵也是有些狼狈,原本被仔细打理好的长发有几缕被挠得乱糟糟,但是薛梵还端着自己的偶像包袱,吴秋喊停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自己的形象,对于吴秋的控诉她只是冷哼一声:“炸毛怪。”
“炸毛怪!你居然说我我是炸毛怪,你个死闷骚!看我不揍到你原地叫爸爸!”
“幼稚鬼!你过来呀,看谁收拾谁……”
两个打架的小学生就这么以赵挽曦为中心转起了圈圈,边转边放狠话,可谁也不先动手。赵挽曦无奈地捂住了耳朵,看着面前两张幼稚的脸,终于忍不住,一下站了起来,摁住两人的肩膀,“走!我请你们去吃饭。”
“哼,看见没曦曦还是心疼我,炸毛怪……”
“胡说!明明是对着我说的,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
“曦曦你说谁是你最好的朋友?”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这句话,如果换掉说话的内容,说不定是一副很和谐的画面。
赵挽曦的肩膀垂了下去,生无可恋地摇了摇头:“不,你们俩是真爱,我才是意外……”
真爱?两人听见很快的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里的嫌弃,默契地一人挽住赵挽曦的一边手臂,“走!吃饭!”
不过闹归闹,两人还是在赵挽曦苦思的时候给了她许多主意。
吴秋躺在沙发上,疲惫地说:“你不是想好了吗?到时候东西一送,话一说,欢欢喜喜入洞房,不就搞定啦?”刚刚和薛梵干仗耗费了太多的力气了,她现在只想瘫着。
薛梵白了吴秋一眼,语重心长地说:“还是要谨慎,慢慢来不要急,按你原本的计划就好了,不过你原本的计划是什么?”
赵挽曦眨了眨葡萄般的大眼睛,“原计划……”原计划她其实打算带林望舒去定好的地方,然后一起吃饭,在盈盈烛光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不过这个提案在小粉红已提出就被吃瓜群众嫌弃到角落里去了,说是太老土。
赵挽曦来回扫量了下二人,才吞吞吐吐地把原计划说清楚,话音刚落,面前的两人表情已经接近石化了,尤其是吴秋,就差没捧肚子笑了。
薛梵强忍住嘴角的笑意,咳了两声:“咳,只要你够真诚,形式不是问题,况且说不定某人已经等着兔子入洞很久了。”薛梵笑得意味深长。
赵挽曦认同地点头,心意,姐姐一定能感受到她的心意的,形式没关系的,赵挽曦给自己打气,努力把这些想法抛在脑后,但是实在是不甘心如此重要的日子就平平淡淡地过去了,至少要够惊艳,值得铭记,要一回想起来脸上都洋溢着幸福。
于是诚恳地请两人给自己出谋划策,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晚上几人果真重新想出一个主意,赵挽曦定下后,吴秋就急忙忙的冲了出去,电话打个不停,而薛梵还在给赵挽曦做心理建设,保证她抱得美人归。
赵挽曦像是毛茸茸的小鸡,不停地点着头,乖乖地记下知识点,为后天的惊喜乖乖做着准备。
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现在赵挽曦和林望舒已经坐在了车里,赵挽曦刚刚才和一家人吃过饭,趁其他人不注意,便悄悄扯着林望舒的衣角溜了出去,直接带着林望舒坐进了提前准备好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