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德,我们必须走了。”神秘人继续催促道。
“可以,把她一起带走吧?我不想让她,死在这种肮脏的地方。”汉德一字一顿地讲道。
神秘人思考片刻后,回答道:“那好吧,不过,如果我答应你,你会兑现你的诺言,帮助我吗?”
汉德没有马上回复神秘人,半晌,汉德继续讲道:“如果你帮我替黛西报仇,我会兑现自己的诺言。”
“很好!如果我告诉你,帮助我就能为黛西复仇,你应该会感到高兴吧?”神秘人得意地说道。
“现在,除了给黛西报仇,我别无他求。”汉德回答道。
“那就收起你的悲伤,朋友,用黛西的遭遇,去说服更多的同胞,加入你,你现在需要一支军队,属于你的军队,他们,会为黛西、为千千万万被凌虐、被屠杀的同胞报仇。兄弟,你准备好了吗?”说罢,神秘人缓缓摘下自己的兜帽,露出帽子下天蓝色的机械脸。
汉德抬头望着神秘人,他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讲道:“帮我把黛西搬到圣辉教堂,我想给她一个体面的葬礼。”
神秘人从身后掏出一个小球,他把小球丢在地上并用脚轻轻地踩了一下,小球开始逐渐膨胀,最后变成了一个半人高的大球。神秘人熟练地将大球打开,里面是中空的,足以装得下黛西的尸体。两人合力将黛西的残肢断臂尽数放进大球中。他们拖着这个大球,一路来到不远处的圣辉教堂。
他们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教堂里的使者们,其中几位使者为此流下了悲伤的眼泪。使者尼克跪在黛西的残骸旁,悲愤地说道:“孩子,你曾经是我们当中距离‘思诺’最近的那一个,你纯净的内心犹如‘思诺’的裙摆一样晶莹剔透。现在,你将投入‘思诺’的怀抱,成为她的一部分,从此免受一切苦痛。也许你注定不属于凡尘俗世,谢谢你们,能把黛西带回来。我们会择日为她举行一场庄严的葬礼。”
在两人告别使者尼克之前,尼克讲道:“我知道你们经过此事,一定会对人类心生恨意,但恨不能解决问题,希望你们在关键时刻,可以迷途知返。‘思诺’会原谅有罪之人,但那人必须首先承认自己的罪过。”
“有罪的是人类,不是我们,人类挑起了这场事端,我们不会退缩。”神秘人说道。
“如果以罪孽去对抗罪孽,只会得到更多的罪孽,宽恕才是最终的方法。”使者尼克讲道。
“宽恕有罪之人?而无罪者却要受到有罪者的欺压?这世间的公理何在?”汉德质问道。
“有无罪孽不是你我可以评判,乃‘思诺’之特权。希望两位能够把我今天的话听进去。”使者尼克回应道。
“谢谢你,使者尼克,但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您能答应为黛西举办葬礼,我们已经非常感激。但还希望你将来不要阻挠我们的事业。”汉德义正言辞地讲道。
使者尼克没有再对汉德与神秘人多说什么。看着他们俩远去的背影,使者尼克立即来到教堂的地窖中,用特殊的通讯装置与“守卫者”组织取得了联系。
“什么,怎么会?”“麦格芬”难以置信地说道:“好,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们十分钟后就到。”
“麦格芬”将还在与“赫菲斯托斯”探讨案情的“暗影”叫到地下一层的出勤准备室。
“立刻去圣辉教堂了解那里刚刚发生的情况,是有关‘机器人抛尸案’的,快去吧!”“麦格芬”命令道。
“是!头儿!”“暗影”回应道。
与此同时,在“阿芙洛狄忒”俱乐部里,新任“豺夫人”凯瑟琳安插在吧台及卡座附近的眼线正在积极地寻找着任何可疑的目标。赛菲尔照例在舞台上跳着钢管舞,她的目光也在不停地扫视着观众席。刚刚送走了一批客人的杰黛特走到吧台,老板艾穆洛德正在为客人们斟酒。
这时,一个穿着深色长袍的男子来到吧台前点了一杯威士忌。男人观察着一旁正在忙里偷闲的杰黛特,问道:“小姐,请问现在几点了?”
杰黛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回答道:“十点零五分,先生。”
“很好,想不想看一个魔术?”男人继续问道。
杰黛特开心地回应道:“好啊!您是魔术师吗?”
“没错,我这周五晚上八点会在你们这儿表演,今天提前来试试手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男人解释道。
“杰黛特。”杰黛特回答道。
“杰黛特!多美的名字啊!人如其名。”男人夸赞道。
男人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扑克牌,他熟练地把玩着那副牌,仿佛那些纸牌完全是他身体的一部分。男人洗了几遍牌之后,告诉杰黛特:“现在,我从下到上像这样缕牌,你喊停,我就停,否则我会一直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