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富春正在房中打坐清修,突然王重阳走进来对她说了那样几句话,当时孙富春只当王重阳和她说男女之事,登时气得面红耳赤,冷着脸说道:“先生是我夫君请来学道的,虽然他待先生以师之礼,论年龄却有如兄弟一般,先生却怎么说出这么无理的话来?难道竟然不知道这世上还有‘羞耻’二字?”
王重阳却笑道:“阴阳和谐天之道也,却与羞耻何干?从义若在,我的法儿也一样能教得他的!”一面说着一面就要走向前来。
孙富春一时不由又急又气,当即大声叫道:“燕儿,莺儿快来,快快给我把这人赶出去!”
侍立在外间的丫头燕儿和莺儿听到夫人呼叫,急忙都赶了进来,齐齐问道:“夫人要赶谁出去?”
孙富春往屋子中央一指:“就是他!”
“夫人,这哪儿有人啊?”燕儿说道,“夫人想是做梦了?”莺儿连忙从旁边桌上取来一杯茶:“夫人今天见到公子和员外出门去,现在可能是想他们做梦了。夫人先喝口水压压惊,不要过于劳神才是。”
孙富春听两个丫头都说没人,自己再一看也确实没人,不由心中疑惑:“难道我真做梦了?”摸摸自己的脸,却仍然是红热未退,想了想说道:“你们去问问侍候王道长的家人安儿,道长今天可安好。”
燕儿答应着就要去南园,又被夫人叫住,夫人沉吟半晌,又说道,“你且叫安儿把草庵门锁了,等员外回来再开。”
“夫人,”燕儿犹豫道,“员外和公子去河南,往常都要两三个月才能回来,我们锁住庵堂,那道长住在哪里?”
“就是要把他锁在庵里!”孙富春狠狠心说道,“你让安儿每天只管看着他,实在饿得紧了就给他些吃的,不饿就且让他在里面住着就是了。”
“是,夫人。”燕儿虽然心中疑惑,但是既然夫人这么说了,她也只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