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居然有这种事?”当邱处机坐在方知县跟前,把昨晚听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方知县听的时候,方知县登时吃惊地站了起来,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急切地问道。
“那棵古松就是这么说的。”邱处机虽然听着自己的话都觉得有些别扭,但还是这样说道。
“哼,我这就去问个究竟!”方知县说完,气冲冲地扭身就向外走去。
邱处机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已经走出了客房。
邱处机想,看方知县这反应他并不像古松说的那样惧怕自己的夫人啊,他一听说整件事情的原因是由夫人引起的,毫不犹豫地马上就去询问了,显然夫妻感情虽重,但是弄明白整件事情对他来说也很重要。
但愿他能够随时记得袁公“立身如松”的训示,哪怕是对自己的亲人也能够秉公执法,还那家人一个公道,让古松能够心平气和地离开,不再兴妖作怪。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方知县走走停停地又回来了,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很明显地犹豫了一下。邱处机看此情景连忙走过去问道:“方大人,您这么快就问完了?”
“嗯,这个,还没有。”方知县紧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说道:“邱道长,我夫人她还在病中,看她病成那个样子,我,我一时实在是难以开口。”
“哦,”邱处机应道,心想,看来这古松说的其实也有些道理,任凭方知县对别人再怎样公正,面对自己的妻子时毕竟还是心有不忍。
不过邱处机一向是个慎重的人,虽然现在亲眼看到了这种情形,但还是不愿意就此评判方知县为人如何,而是随口问道:“既然夫人病着,那就应该好好地请大夫来看,早些让夫人身体康复才对!不知道大夫是怎么诊断的,断的是什么病症?现在夫人用的是什么药?”
“唉,现在还说用什么药啊!”听邱处机这样理解自己,方知县的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了:“前些日子是请大夫来看过,也开了不少药。我这夫人从小娇生惯养,说是最怕吃苦的,这好说歹说才勉强把药吃了,可是吃了那么多药病情却丝毫不见好转。她脾气又倔,现在干脆再也不肯见大夫,更不肯喝药了!----唉,现在她就只是这么苦挨着!这要是有个好歹的,可不是要了我的命了!----您还不知道,我那儿子现在才刚一岁,他母亲现在既然这样,他每天又怎么能吃得好,睡得好?天天从早到晚地哇哇哭,我们府里从上到下都是束手无策啊!”
说到这儿,方知县突然看向邱处机,拍了拍脑袋说道:“邱道长,我刚想起来,平时就听人们说您看病最准,况且您又和外面的那些大夫大不相同,我想您当然是驱邪和治病都很拿手的吧?”
说到这儿,方知县脸上不由就露出些喜色来,笑着看向邱处机说道:“邱道长,有劳,有劳!麻烦您为我夫人看看病吧,您有妖除妖,有病治病,我是再不用劳烦别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