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
这种寒意并非是柳轻侯身上发出的,也不是因为瞧见柳轻侯而生出的,而是在踏进屋子的一瞬间忽然生出的刺骨寒意。
这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寒意。
这种寒意简直就如同一柄利剑忽然刺穿了咽喉一般。
死亡,一种铺天盖地的死亡气息如潮水般袭至。
阴谋,一种网罗天地的阴谋味道如排山倒海降至。
地狱。
一瞬间陈风已经生出了如同坠入地狱般的错觉。
但也就在一瞬间所有的感觉都已经消失了。
陈风望着柳轻侯,依旧还是柳轻侯,过去的柳轻侯——过去他第一次瞧见的柳轻侯。
刚才的感觉似乎本就不曾存在一样。
陈风望着柳轻侯,他原本已经准备走了,可他终究还是没有走,他不但没有走,反而坐在了柳轻侯的面前。
柳轻侯已经主动为他斟上了一杯茶,
热茶。
这杯茶刚刚烧开,似乎柳轻侯早已经知道陈风要来一样。
柳轻侯一手提着巨剑,一手端着茶杯走到的茶几前,他非常大大方方的在陈风面前坐了下来。
一点也没有先前的掩饰。
因此陈风可以轻而易举瞧见柳轻侯那天生畸形长短不一的双腿。
柳轻侯将茶滴在陈风面前,随后把巨剑放在一侧,而后慢慢道:“我一直在等,但也并不希望你来,可你终究还是来了。”
陈风望着柳轻侯道:“你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