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仰面朝天,望着房梁上的彩绘,将自己深藏在心底,无法和别人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只是没想到,我失败了,解时雨这个女人,我现在是越来越怕她了,
她像是专门来折磨我的,
我真是想不通,她是怎么做到一刀一刀,专门往我软肋上捅的,
您没想到花枝也会shā • rén吧,她从前可是连蚂蚁都不敢踩死的人,
别人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是解时雨蛊惑了她,让她坠入地狱里去了,
以后我死了,也会下地狱,是解时雨在背后推着我下去的。”
他说完,特意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文定侯。
他们父子俩真的很像,他看着文定侯,就像是在看几十年后的自己。
不过他一定不会衰败至此。
“当初您既然把我生下来了,眼见我和旁人不一样,要么就将我在尿桶里溺死,要么就好好的养着我,可这做父亲的不闻不问,又算什么?
要是我有父亲教养,为我铺路,哪怕我蠢笨如郑世子,也不必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我会和成王勾结,这不怪我,都怪你。”
文定侯听着,嘴唇颤抖了一下,想说什么,然而说不出来,只是浑浊的眼睛里放出一点晦暗不明的光。
文郁从没有如此耐心过:“您想说什么,慢慢说,我等着您。”
他想自己应该能等来文定侯的一句道歉。
文定侯千难万苦的调动舌头:“你心……坏了。”
文郁被他的话说的心头一刺,冲着门外的谭峰招手:“父亲,您就为我做最后一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