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如此,杨家多了一位没有名气的幕僚,没人知道。
杨家到乾州道,毕竟是一件大事,本地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纷纷送上贺礼,杨家自然要举办一场宴会,宴请这些根本不熟悉的面孔。
李湘云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从前似得。
当初杨家刚刚崛起的时候,就时常有各种宴会需要操持,那时候面对长安的贵妇们时,心里大多没底,当战战兢兢的一次又一次经历过之后,如今回看从前,更觉感慨怅然。
李湘云带着两个女儿忙碌着,杨家的院子被安排的满满当当,连长廊都被装饰起来,一眼望去,比前几天的多了不知道多少生气。
“你确定没关系吗?”吕安年扎着马步,在后面的练武场上腿直抖,边上是杨文盛,拿着一根大腿粗的木头在捣鼓什么。
“能有什么关系,家里正在忙呢,今天来吃饭的人多的要命,爹爹他们不会来管我们的。”
“可是……”吕安年担心,这样偷懒被发现,只会罚的更惨。
“可是什么?你不就是跟我们去袋鼠拳击馆玩了玩嘛,刘叔用得着下手这么狠嘛,快挪挪,把屁股垫上。”
吕安年动了动,屁股下面就塞进来一根粗粗的棍子,坐下,一下子觉得浑身的肌肉舒展开来。
“这方便,待会如果刘叔来了,肯定不会被发现的。”杨文盛拍干净手。
他们在的地方地势比较高,跳上墙头,就能看见门外有没有人。
刘梓刚下值回来,正往这边来,就看见扎着马步的吕安年屁股下面坐了一根棍子,杨文盛正站在墙头上冲他招手。
“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
刘梓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吏,跟着他上司过来家里拿办案资料的,见状新奇的探着脑袋张望。
刘梓瞥了他一眼,小吏脖子一缩,干干笑两声:“大人,小的这就回去。”
他点了点头,小吏一溜烟的就跑走了。
“刘叔罚他一个时辰的马步,他扎不住了,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再咬咬牙就行了。”
也就是说只挺了一半的任务量。
“这样偷工减料对他习武不好。”刘梓面无表情的开口,说不上来是劝说,还是指责。
吕安年叹了一口气,艰难的离开屁股下的木棍:“我还是咬咬牙继续挺着吧,师父说的对,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想要练出一身好武艺,肯定要吃苦才行。”
而且他都远离家乡到了这里,背井离乡之下,本就应该更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