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安年没力气说话了,全身上下的力量都灌注在下半身,咬着牙,咬肌微微发抖。
刘梓眼神里流露出些许赞许来。
他比吕安年大了半岁,比杨文盛更是大了几岁,尤其在吏部官场打滚了些许时日,心态成熟之余,更多了丝韧性。
习武之路,是一步一个脚印,扎扎实实走出来的,偷懒耍滑,最后反噬的只会是自己。
“府里都在准备今晚夜宴的事情,我刚从吏部回来,吏部尚书乃是新进高升的,今晚他也会来。”
“吏部尚书怎么了吗?”若非有缘故,刘梓不会无故提起。
“此人,颇有些手腕,但是为官却不正,手底下多少有些脏污事。”刘梓皱紧了眉头,杨家声势浩大到乾州道,很多双眼睛都盯着他们,太上皇病重不起,朝政被几个gāo • guān掌控,六部头把交椅更是权利中心,尤其是皇帝至今为止还有没有准确的消息,说明乾州道接下来要交给谁。
但是不管是谁,那会比任何一位封疆大吏的身份权利都要重。
远在海外,土地广袤,一旦占据了最中心的权利,便是土皇帝。
谁不想往这个上面攀一攀?
“我虽然第一次来这里,但是也听说本地的官员都是通过科考选拔上来的,寒门子弟,多年苦读,在这里如同一片净土似得官场中,不应当如此吧?”
踏入官场的年轻人,大多心中有富国强兵的抱负,为山河社稷添砖加瓦,应该是每一个读书人的愿望。
“凡是有例外,吏部尚书毕竟不是一个等闲职位……”刘梓忽然顿住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说起来,刘梓的本意是想让这个消息被杨晨知道。
但一想到房明煦会去说,他就歇了心思。
人家毕竟是一家人。
差事已经办完,刘梓索性在一旁盯着吕安年扎马步,偶尔提点一下他不到位的动作。
刘谦抽空过来抽查,就看见刘梓在,便放心走了。
“公爷,今天来的官员六部都来了。”乾州道的官员官阶,是和其他道的一样的,相比长安,便是地方官员,稍微低一级。
杨晨嗯了一声,思考着要不要让长孙无忌出来露脸的事情。
但也不尽然,万一李世民没有要长孙无忌借着自己露脸的意思呢?
“乐老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