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一僵。
那一刻,方铮死死压着心底的恐惧,漆黑的瞳孔闪过厉色,他怎会让娘子一辈子不理他?
手抖的厉害,僵直地松开,手指仍旧是抱着冯轻的姿势,似是不会动了一般。
得了空,冯轻转身就走。
才不过跨出去一步,手再次被抓住。
方铮嘴巴张张合合,眼底黑云褪尽,只剩下无边的痛意,“娘子,别走。”
两人僵持的时候,一直缩着脖子的司大夫清了清嗓子。
他没想到冯轻竟有这般大的反应,一时还有些后悔,不过后悔这两个字是最没用处的,司大夫清了清嗓子,亲自去倒了两杯水来。
“二位要不坐下,喝点茶,冷静一下?”
几乎是同时,冯轻跟方铮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冯轻直接的多,她恶狠狠瞪着司大夫。
方铮则是阴沉沉地扫了他一眼。
司大夫举起双手,“是我的错,我多嘴,二位要不继续?”
话落,他又似自言自语般说:“哎,冲动可是最要不得的,我这铺子里可没卖后悔的药。”
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嘴角勾着,看向冯轻,“我若是你,可不会就这么走了,那太便宜他了,走之前怎么也得好好收拾他一顿。”
而后他竟真的从一旁的药箱内摸出一个布包来,打开布包,里头一排大小不一的银针,他随意抽出一根,比划了一下,对冯轻说:“方夫人,不若我教你如何施诊,只要一针,不要他命,足以让他疼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心口一堵,冯轻咬牙切齿,“你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