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许青梧被人打伤,我替你找回场子,怎么说你也不能不管我啊,再加上以前的那点情分,最不济,我在你那大宅子里讨个管家的差事,这总不过分吧。我以前可是伺候过几亩地的主,跟你那宅子大小,怕也相差不多了。
唉……最好你还是能认我这个爹啊,虽说给你这样的大人物当管家,确实比种地强,可总归没有当老爷来的舒坦不是。
想到这里,他又怀念起自己的女儿来了,若女儿还清清白白地活着,那许青梧入赘与否,可都不重要了。
吕富见他似悲从中来,不但叫唤的更起劲了,还有要哭起来的架势,不由赶忙加快了脚步,刻意与他拉开了距离,以示自己和这人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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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静室内。
吕荣望着老头,皱眉问道:“那年轻人真是子婴的人?”
“错不了,”老头点了点头,“而且那令牌还是子婴没当皇帝时的牌子,那年轻人应该是他身边的老人了。”
吕荣不安道:“子婴在监视我们?”
老头想了想,摇头道:“不会,我没发现有人监视咱们。今天这事让他遇见,可能只是巧合。”
他见吕荣愁眉不展,又道:“放心吧。首先,若子婴真敢派人监视我们,我不会不知道;其次,即使子婴知道你那番话,也不敢追究什么,上次李斯借粮一事,我咱们已经让他知道了咱们的实力以及态度。”
“也是,”吕荣表示认同,“咱家派两个小子来谈事,这本就是对他的试探,当年始皇帝东巡,也是上门了之后,咱家老祖才见得他,这事子婴心里应该也清楚。”
老头沉吟片刻,叹道:“许青梧那小子不简单,我若不是占了年岁的优势,今天怕是一拳不能了事。”
“这么厉害么?”
吕荣叹一句,忙问:“那您老该没事吧?”
“无妨!我硬撑了他一拳,的确有些托大了,可修养一下午就没事了,”老头眼神变换莫测,“不过,他就难说了,我那一击,直接捣乱了他体内的气机,他若熬不过今晚,以后怕只能是个病秧子了,哼哼,他还是太年轻了些。”
吕荣不解道:“要我说直接打死算了,跟他墨迹什么。他一死,披云岭群龙无首,咱们正好趁虚而入,费这些劲干嘛。”
老头沉声教训道:“你这样可坐不上家主的位置。如何安排,才能以最小的损失获得最大的利益,这点你可得跟你家老祖宗好好学学,你的大局观还是太差了。”
吕荣赶忙正襟危坐,俯首称是。
“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就是,我只负责你的安全,剩余的事,还得靠你自己,我这个外人不好插手。”老头挥了挥手,“行啦,出去吧,我需要休息了。”
吕荣不敢多言,只好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