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号的甲板上。
北太平洋的海风明显要刚烈得多,带着湿湿的水汽,吹在脸上又凉又疼。
哈尔西与杜克并肩而立,面朝大海。
舰岛上只亮着几盏灯,眼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连一丝星光都看不到,这艘急速行驶的航母仿佛是穿行在一个混沌的时空里。
“长官……”
“喊我父亲!”
哈尔西的眼眸里透出一股慈祥,声音异常轻柔。
这样的神情在杜克以往的记忆中,破天荒的第一次,杜克有些忐忑,偷眼看他,只见对方的眼里充满了期待。
一句“父亲”刚要喊出,鬼使神差,这个词汇的后边,仿佛是被拖拽了一根绳子,硬生生把它拽了回去。
杜克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艰涩开了口:“将军,你我心知肚明,这次任务的难度非同一般,不仅可能会遭到敌军岸防火力的封锁,单单是安全返航这一项,就充满了变数,中国的浙江,目前还是敌占区,尽管我的长官告诉我,在衢州有一座机场将是我们最好的选择,可是,在没有塔台和无线电的指引下,安全降落完全是一种奢望,这还没有把敌军会发现我们的因素考虑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