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资道:“主要是你太有精神病特色了。”
闲渔子淡定道:“没事,你也是逍遥宗的,咱彼此彼此。”
朔资继续翻白眼:“没你病的厉害。”
闲渔子不理他,转头同朱旸喝酒。
二人推杯换盏,喝得好不畅快。
朔资本想趁二人喝醉看看能不能骗点赞助来,后来想到这二人修为他都看不透,有命骗没命搞实验,便随意找了个理由跑了。
慎禽则被朔资的推销话术带沟里了,沉思了半天,刚一抬头想问朔资些什么,便看见他人走了。
于是他便问朱旸道:
“拔掉你一根头发来救助凡间的世道,朱道友可愿为之?”
朱旸慢条斯理的咽下口中酒水,哂笑道:“慎道友,脑子放清楚点,整个凡间的世道如何是我一根头发能救助的了的?”
她挪挪身子,换个更舒适的姿势坐着,偏头看慎禽。
闲渔子淡淡插嘴:“逻辑有问题,论题不成立。”
慎禽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劲。
“假如可以救助,你会这么干吗?”
朱旸用看憨批的目光看着他,仿佛在质疑以他的智商如何修到大乘期的。
慎禽心想自己的问题确实有些弱智,但凡是正常人都会选择这样做。
但不料,朱旸似乎不是正常人。
因为她摇头了,而且摇得极其坚定。
“古人不会损自己一毫毛做有利于天下的事情,也不会做损天下一毫毛做有利于己的事情,倘若人人都不取自己这一根毫毛,人人都只修养自己,使自己更好,那么天下不用刻意治理,不用有人刻意做为天下好的事,也就治理好了。”
慎禽口不择言:“你也是逍遥宗的?”
闲渔子替她摇头,道:“你何必因为旁人的观点与你不同就以为旁人是精神病呢?”
朱旸点头,轻描淡写道:“我确实不是逍遥宗的人,我当初同你说过,我是吃瓜派的。”
吃瓜派是个很奇葩的宗门,因为理论奇葩一度完犊子,一千多年前有个散修捡了其传承,加上她天分很不错,所以才重建了吃瓜派。
门派本身就是一个利益交缠的集体,弟子给宗门付出一些资源和人力,宗门庇护弟子教导弟子,但吃瓜派的理论是…
每个人都努力搞好自己,别因为搞好自己伤害别人,也别闲的管别人的事。
这理论本身和宗门这个词就有点冲突,新的吃瓜派能撑这么久没倒闭,也是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