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当闲渔子和被欺负完的杨彦回去那个破道观时,已是暮色苍茫
闲渔子牵着杨彦的手,敲响了道观的门。
时诲咬牙切齿的开了门,看着杨彦白皙的,带着吻痕的脖颈,恨不得咬碎一口白牙。
md!他还没有对象!
凭什么精神病宗的杨彦能找到对象!凭什么他就找不到!
“前辈和美容道友去哪儿了啊?”
只有顿缨一脸单纯的抬起头来,望向二人。
闲渔子又觉得心一颤,感觉自己越发对不起摸鱼子了。
闲渔子面不改色扯犊子道:“我去欺负了欺负他,现在我们回来了。”
杨彦笑得可可爱爱,抱着闲渔子胳膊好不黏糊。
闲渔子叹口气,心想自己算是栽在他身上了。
老道闻声,上上下下打量二人一番,问道:“前辈…难道和这位是道侣?”
闲渔子找个地坐下,掏出灵果递给他一个,接着自己拿了一个嘎吱嘎吱地啃。
“你很惊讶?”
常无道:“我只是没想到,前辈还有道侣。”
他说着道了谢,三五口吃掉了闲渔子给他的灵果。
闲渔子问道:“我看起来就那么注孤生?”
常无叹息一声,不说话。
时诲道:“你不止是看起来注孤生,美容和你在一起也没多长时间,成日跟在你后头屁颠屁颠跑,也没见你怎样在意他。你迟早要注孤生的。”
杨彦黯然道:“师叔就是这么个性格,不要说她的不是。我不会离开师叔的。”
闲渔子叹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阴云密布,压的人胸口发闷,仿佛下一刻便要下雨一般。
雨终于下了,闲渔子沉默着看着雨,一言不发。
杨彦受不住沉默的气氛,进屋打坐去了。
院门敞着,从门缝外,可以看得见外界的景色。
雨滴将土地打湿成泥泞,远远来了个华服的游人,身在雨中,衣服却分毫不湿。
“道友慈悲,可否允我借住几日?”
游人站在院外,问常无道。
青年二三十岁模样,脊背挺的笔直,生的消瘦,穿着一身精致到一针一线的紫衣,用一看就知道有几斤的冠束发。
“自然可以,道友进来便是。”
青年进来后,又向众人作个揖,道:“道友们好,在下是逍遥宗弟子,云游苦修的,道号守一。”
时诲杠精本能上头了:“苦修?既然苦修,道友着这一身华服,不觉…”
闲渔子摸出果子熟门熟路的塞进他嘴里,接着道:“他杠精派的。”
守一恍然大悟,道:“无事无事,我知道他们都这样。”
他说着,道:“华服是给外人看的,与我的苦修不冲突。苦修是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我里衣是粗布的,身体上未享受任何舒坦,才得来的心神安宁。”
“能衣冠华丽,并在一切艰苦境遇下保持住他们,本就是苦的,焉能与我的苦修冲突呢?”
闲渔子递过去一个灵果,他摇手拒绝了,连凳子也不坐,坐在台阶上,吃自带的,混了泥土沙砾的干饼。
这是这个年代老百姓常吃的饭之一。
“敢问道友寻常都是如何苦修的?”
“我吃最次的饭菜,住最次的地方,有能磨砺自己的地方,跋山涉水也要过去,忘掉自己的存在,一心帮助别人。”
闲渔子笑着道:“你是个值得敬佩的人,不知道道友夜里打算休息在何处?”
“我不休息,在院子里坐着便是,方才进来也是感知到同门的气息,来搭个伴的。”
这是何种类的奇葩啊。
众人说着话,天色已经晚了。
闲渔子回了卧房,倚着墙坐在榻上,用神识浏览玉简里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