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信,”郭岩川摇头,“你们该担心你们眼下处境。”
“郭家世代书香,郭三爷为世家子,窃人书信之举,不妥吧?”翟金生又道。
“既已决裂,提此已无意义,你们必须立即说出三郎和六郎所在,不然郭家这道门,你们今日出不得了。”
“如果出了呢?郭三爷岂不丢人?”戴豫怒道。
“那便试试。”郭岩川沉声说道,神情肃正威严。
戴豫握紧拳头,怒不可遏。
三十多个新增暗卫这时从正平苑外赶来,在苑中候命。
还会有更多人马。
虽然郭家的兵卫置所在醉鹿益度县郊外,离醉鹿府有十五里,但郭家仅在醉鹿府的人手,对付势单力薄的沈冽,远远足够。
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寄来郭家的书信,便是郭家的,”沈冽淡淡说道,“郭三爷,自你口中说出此话,真令人刮目相看。”
郭岩川负于身后的左手,在家常素袍下亦握作拳头。
沈冽过分俊美的面庞没有太大神情,甚至语气都没带上讥讽,但郭岩川觉得自己抬不起头。
“沈冽!”郭义文叫道,“我最后一次问你,三郎和六郎呢!”
沈冽侧首拾起高几上的木盒。
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什么清算,什么恩怨,都已无意义。
念子心切的郭义文忍无可忍,一步上前,就要去抓沈冽的衣领。
喉间骤然一紧,站在沈冽身侧的翟金生出手极快,瞬息掐住他的咽喉。
与此同时,沈冽拿着木盒起身。
郭义文发不出完整的话,只有支吾声。
郭岩川和郭鸿博怒目圆睁,斥骂沈冽,想上前拦,碍于戴豫,他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