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松林为难的清了清嗓子,“我们找到了一名知晓当年案件的证人,按照他所交代内容来推测……我们怀疑凶手已经死了。”
“死了……死了……死了……”洪晨均反复重复着这两个字,脸上浮现出无法接受的表情,“能让我见见那名证人吗?”
孟松林遗憾的摇摇头,“你知道规矩。”
“……至少告诉我……父亲死前有没有受罪……”洪晨均的声音里夹着微微哭腔。
沈兆墨和孟松林相互对视了一下,几秒钟之后,沈兆墨严肃回答:“没有,令尊没有受罪。”
有些时候,谎言比真相更能宽慰逝者家人,不是所有的真相他们都能承受的起的。
“洪队,你父亲失踪的事你知道多少?”等洪晨均情绪缓和后,孟松林开口问道。
“我那时四岁,我爸妈老来得子,就我这一个孩子。当年,我爸下班没回家,我妈坐在沙发上等了他一晚上,报案之后整个派出所的人都出去找,却仍旧一无所获,这些年来我们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一刻也没有。”
“你母亲有没有听老洪提到过龙脊山疗养院?”
“没有,她没听过,事实上你联系我之后,我便立刻给她打电话问了相同的问题。”
“那张岸这个名字呢?”
“他是杀死我爸的凶手?!”洪晨均瞬间激动起来。
“请你冷静点,先回答问题。”沈兆墨瞥了他一眼,以公式化的口吻安慰着。
“也没有,要是有我妈绝对会第一时间找上门去的。”
这倒也是,穆恒心里琢磨。
“对了,”这时,洪晨均一脸认真的问:“陈叔死了,是真的吗?”
三个人同时一惊,穆恒迫不及待的吼了一嗓子,“你认识陈友?怎么认识的?”
这一嗓子把洪晨均吼的有点懵,眼睛眨巴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不紧不慢的解释道:“陈叔是我妈的老朋友,他经常送些东西给我们,他不是有间小卖部吗,经常送给我们一些生活用品或是吃的之类的。”
“你母亲跟他怎么认识的?”沈兆墨的脸上似有似无的露出副期待的表情。
“父亲失踪后,母亲身体就开始出问题,三天两头跑医院,有天她差点晕倒,是陈叔帮了她,知道我们住在同一个镇子后,坚持送我妈回家,两人街坊邻居的就成了朋友,我妈做手术需要钱时,陈叔还把积蓄拿出来救济我们呢。不光是我们家,他对很多人都很热情,能帮就帮,我曾开玩笑说陈叔是神仙下凡普度众生的,结果他却笑笑说恰恰相反,他是在还欠下的债,我也没听明白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