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玩点特别的。”玉歆说完便去取身后的小箱匣。
徐如是一怔，担心是碰上了什么古怪的客人，正不安着，只见玉歆拿出一套制香的工具，还有几个瓶瓶罐罐推开在自己面前。
“这些你应该熟悉，”玉歆分门别类，一个个摆好，打开材料的盖子推给徐如是，“这些香料，你看看都认不认得？”
徐如是拂袖去取罐子，在罐口轻轻一扇，道：“这是月麟香。”
“白芷。”
“甘松。”
“嗯……这个是乌沉香。”
“味道好正的檀香！”
几个下来，她都分毫不差地指了出来，到后面几罐，她渐渐皱起眉头，摇了摇头：“这几个都认不得。我只认得这个，是之前从丝绸之路回来的客人赠给了我一小罐，说当地人喜好用它调香，叫……金……金颜！”
“对。”玉歆欣然道，“你给姑娘们调制的香粉里是不是加了金颜？”
徐如是颔首。
玉歆道：“我这里还有其他的几味香料，请姑娘看着我，帮我调制一款适合我用的香料。”
“这……”徐如是摇摆不定，她起了尝试的心思，但害怕最后调出来的味道不好，冒犯了贵人。
玉歆道：“没事，尽管试就行了，我只有一点要求，用上这些特殊的香料。”
“好吧。”
徐如是踌躇不安地答应了，她用玉歆带来的调香器皿反复尝试，捣碎、磨成粉末、变为凝脂，最终用药勺舀出一点，在火上来回燎烤了几次。
香味逸散出来，玉歆先是轻嗅了一口，闭上眼睛细细品了片刻，又挥手将气味打散，待后韵发散，又嗅上一口。
过了片刻，她带着笑容餍足地感慨道：“这一万两花得真值……”
听见这句话的徐如是脸红了起来，她低下头，不敢窥看玉歆的容貌，眼前这小公子分明是个女子，眉眼如描似画，巴掌大小的鹅蛋脸上精致五官恰如其分，穿回女装的相貌，怕是比自己还美上几分。
她竟是说自己值得一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