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似乎又笑了笑,语气轻的令人无法揣测其中情绪。
“娘子有所不知,此术落定之时,是在对方身上先结成印记,大成之后才会逐渐同步到为夫身上同样的位置。”
原来这顺手,说的是在对方身上施展时顺手啊,木小树恍然大悟,看来这见过,便是在对方身上见过。
见他说得神神秘秘的,木小树反倒更好奇了,“那你是与谁缔结了灵魂?”
墨染欲言又止,停了好一会,才翘着红唇缓缓作答,“自然是心上人。”
木小树则嗤之以鼻,“你有个大头鬼的心上人,不便相告不说就是了,糊弄我做什么。”
“娘子就这般笃定。”墨染将脸侧过来一些,蓦然一问。
木小树肯定点头,“自然,你若心中有丝毫郎情妾意之事、有半个情投意合之人,怎么也不会是现在这幅放荡的样子。”
这下,墨染语气转为不满,“这可是在嘲弄为夫了。”
“没有的事,别又扯远了去,我看好了,确是大开眼界,谢了,你也快些将衣衫穿好。”
木小树将目光一敛,一边将他衣物拉了上去,一边又靠近书案,这次却是不经意地站在墨染了这边。
她将那古老的皮卷拉到眼下,又从第一页翻起,此次生了不少兴致,想看看还有没有更加精美的古老之术。
虽说半个字也不认得,看图纹还是大致看得出精妙处的,这第一页为首的,像是个细节极为复杂的阵法,通体鲜红,其间秘符文字数都数不清有多少,她快速往后翻了翻,光这个术法,就介绍了二十来页。
她又翻回去,指尖点了点阵法的位置,“这排名第一的名为何术?”
只见男子一边散漫优雅地重新系好上身衣带,一边懒懒开了口。
“身魂如寄,所存世上的绝对抵挡之术,也可认为是无敌无双之术,因此,成术过程与所付代价也是极其惨烈与巨大的。”
“身魂如寄,倒也是好名字,却不如辉夜嫁昼那般惊艳。”木小树点点头,大致知会。
便又接着往下翻,看到一个颇为大型的黑色阵法,光这个阵式,竟满满当当占了两页纸。
于是指尖点了点,又转脸以目光询问。
发软的声线继续说明,“弥间一道,大型杀伐之术,没什么好说的。”
木小树若有所悟,闻言又往后翻了去。
墨染见她接连如此举动,笑得微眯了眼,“当真喜欢么,可是想学?娘子虽说也属聪慧,却少了血脉之力,若是有这般念头,不如与为夫生下个孩子。”
木小树连眼皮都没有抬起,目光依旧落在皮卷上,只是忍不住斜着给了他一个眼刀,“皮!接着皮。”
墨染也毫不令她意料,当真一把拉过她的手,使得她整个人霎时跌坐到了他怀中,只见他微微笑着。
“那便来吧,其后也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些见血要命之术,娘子不必接触。”
木小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本想弹身而起斥责,不过听墨染不以为然的口气,并未对这些上古秘法产生该有的憧憬与敬意,而猛然想到了旁的惊人之事。
她强压震惊,定了定心后耐下性子,“说真的,我问你,这些称得上惊天动地的秘术,你是否……都学过了?若是有如此实力,何需这般隐忍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