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一触及女子的温度,墨染就满足地眯了眼,听到这样的问话,既不吃惊,也不遮掩,更无避讳。
“许多事情,都差个时机,并非杀尽一切就能成事,既然娘子直问了,为夫便尽数告知……”
“慢着!”木小树扭身去看他的脸,“这不会又是什么生死机密之事吧。”
墨染也迎上目光,神态几分认真,“在娘子面前,没什么不能说的。”
木小树在他胸前推了推,“那就快说,不说我走开了,少扯些暧昧之言,也管好手脚,不许放肆胡闹。”
俊美之人忍不住撇了撇嘴,“待旁人温柔,待为夫就这般凶。”
木小树只觉自己快要压不住内心的狂躁了,这厮千转百转就是不打正中的磨人功夫,她实在是见识过太多次。
“旁人可不会虚情假意对我做这些逾越之事,对付你若不言辞狠绝一点,还指不定被你得寸进尺到哪里去。”
墨染也不在乎这样的话,只是不急不缓开口,“为夫对娘子,如今是真心相待的。”
木小树可谓是墨染什么样子都见过了,当下也不再怕他,见他还这幅模样,觉得再聊下去,血压都要升高了,于是决意喊断这个话题。
“停停停,到底说不说,不想说就直接点拒绝我,不要在这里兜圈子。”
见女子神情与语气都沉了下来,墨染这才垂了垂脸,眸光也跟着片片下落。
“自然都是会的,族内咒法,说是尽数精通也不为过,只不过在大婚之前,为夫的实力还不能在族内暴露,对外动手唯用魔鞭,尤其是能施上古秘术之事,还望娘子万般保密。”
这不就是了!有话直说有这么困难吗?
白眼翻过之后,木小树也不禁咋舌,“墨染,你怎会有这般厉害,简直是过于厉害了。”
既然是连墨奇邃都不知是否掌握的上古秘术,墨染如何会尽数学会的?
岂料墨染只是颤了颤眼睫,淡淡道,“没什么,不值一提。”
显然是不欲多说的意思,木小树听完又陷入了思考。
透过之前的只言片语,她已经知道墨染所谋所求,部分是关于族内主外宗间的最大争斗,甚至还事关鹭族,上次提到过谁来着,风凌鸢……也不知是何人。
她不应该起这样好奇心思,脑海闪过这样的警示,木小树最终在心中落了口气,将心念一收,又直直盯上他的脸。
这妖孽虽说如今不再作出媚态,但也不知是不是天性如此,总是有意无意作出介于过分亲密与简单碰触之间的举动,就像此刻,说是说拉着她坐到了身上,但他双手却并未碰自己,只是随意地落在身侧,也不限制自己。
木小树心中烦闷,想着要是有什么办法,将他这个戏弄人的毛病也给顺带治治就好了。
寻思之间,想到眼下还坐在这妖孽身上,也连忙起身。
不想刚才还夸他手上安静,下一刻,这双苍白的手,就迅速搂上了她腰身,并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就在木小树憋了一口气准备破口怒骂之时,她就听到墨染仰脸靠近,极轻极快地在她耳侧落话。
“有人来了。”
短短四字,令木小树不敢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