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姬先前还和煦的声线,此刻也冷锐了几分。
“看来,倒是本姬对你期待过高了。”
这句话落出之后,黑夜姬也脱了手,像是对眼前人没有了先前那般浓厚的兴致,而慢悠悠走向那整齐排列放好各式用具的窄案上。
只见她不急不缓拿起一根细长的金色链条,那链条的前端尾端,各系了一只精巧的铃铛。
黑夜姬这会一只小指勾着晃荡着手中链条,一边又朝着圆台悠悠走回,在铃铃铛铛的细碎声响中随意开口。
“你可知,比起你这般无用,霏迟可称极为能忍,几乎是从不妥协,因此,若想将他玩弄到意识尽失,每每本姬也得费上不少心思,用上不少手段。”
“但即便是一声不吭的霏迟,也向来能取悦本姬到无人可及的地步,你可曾领略过,那是何等脆弱迷离而又分外靡艳的美景。”
没得到眼前女子回应,打着圈儿在手指上缠起链条玩的黑夜姬,又兀自满意地回答上了。
“也是,霏迟理当是最为极致销魂的,远胜过旁的玩物,世上,如何会存在比霏迟更为喜人之物。”
她眼帘半眯,面上露出少有的沉迷之态,“因此,本姬不仅喜爱霏迟,还可以说是爱极了,爱得万分热切深沉。”
木小树听得头涨耳昏,再度按捺不住,她双手掐紧了手心,开口打断。
“夫人引我来此,若只是想让我听这些,小树自当沉心静听,但是否听完了,夫人就放我回去。”
“若不仅是如此,还望夫人言回正题,不要再自说自话。眼下,我与夫人的问答游戏才刚刚开始。”
说完,木小树就看到黑夜姬挑了眉,将耐人寻味的视线落下,她这次鼓足勇气抬起眸,坚定对上眼前白衣。
她喉口阵阵发涩,哪怕声线颤抖声音微弱,哪怕话语只有极小的分量,仍试图想一点一点将人夺回。
“他,是明日即将与我大婚的夫君,是我心中分外温柔、只身伫立之人,并不是夫人眼中口中的玩乐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