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在心如死灰中活到现在的,抱着一个自己都觉得实现不了的盼头。
这么些年,床头风吹的不多,但每次都在刃上。和霍文知的关系时好时坏,那人醉酒后的折腾很让人吃不消,只不过他答应的事情却从来不会食言,更不会酒后赖账。
黎安飞表面上和其他为了名利的暖~床~人一样,获得了昂贵的房产和更多的金钱。实际上却暗暗搜集了很多关于top的资料,即使到不了要人瞬间毁灭的程度,但是分散开来搜集到资本,到最后却是不小的一笔。
霍文知不关心电竞事业,也从不操心霍家企业,因为有着霍文清这只大狐狸。要想查处一些什么事情来,其实本没那么容易。
可是好巧不巧,黎安飞就听到了霍文知醉酒后的一些胡言乱语。
黎安飞不知道霍文知是不是在别人的床上也这般放心的发酒疯过,只不过让他听见了,就断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和夏顺景一直商讨着要找寻的时机,就是找到这份文件。
一个家族,兴盛至此,断然不可能白得彻底。而身为霍家这一辈最脑奸巨滑的狐狸,霍文清肯定把这些藏得很好。
很多人都快忘了他以前是怎么在霍家独当一面的时候,还以为他就成了top俱乐部一个正在往上崛起的电竞管理者。
黎安飞一直在等待时机,等到现在,等到了和江恒的重逢,等到了心里那一处的松动。
那一日江恒的哭诉还历历在目。
一个人靠着执念坚持的事情,积压了太久,一旦有了懈怠的时候,总会有了倦怠的时候。
心累了,是会想歇息的。
有的时候黎安飞真的很佩服夏顺景,到底是什么样的动力让他支撑到现在。
以前,也是有过想和他好好交谈的时候,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事情,何必好奇呢。
每个人也有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只是不知道,那个一直都很稳妥的人,今天为什么会这般急躁。
而且,比起夏顺景的渴求,黎安飞却是有些话想说与他听。
“夏顺景,一直这么活着,累吗?”
夏顺景不知道这人是何意,可他也没有与黎安飞交谈的心。
“你什么意思?”这是长此以往夏顺景的警觉心,他向来都是独来独往,除了王静易的事情,没有什么能够引起他的注意。
但是今天看黎安飞的表情,他不由得警觉起来。
“我只是觉得,心里头有些累了。”黎安飞知道这话到现在才说,有些不太厚道。
他们俩一直因着约定在做着抗争。
半途而废的心思,都没料到彼此会有。
“黎安飞,你别告诉我,你现在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夏顺景想的果然没有错。
“我…”黎安飞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他甚至都没想到自己会把心累这般私密的心情说与夏顺景听,到底是想表达些什么。被夏顺景这么问出来,他竟然也没有反驳的想法。
原来自己是想停下了,坚持了这么久,到现在竟然就这么想放下了。
黎安飞心里也是有些讶异,却也有些释然。
这么长时间了,自己一直在回避的事情,现下却是能坦然承认了。
不过,于霍文知,那是一直来的孽缘。而于夏顺景,这样子的决定却是自己做的太过。
黎安飞心下纠结,不能做到说断就断,但这心却是真的被桎梏的紧了。
瞧着夏顺景着实愤怒的样子,他才回到:“我会尽力的。”
只此一句,也不愿再说其他,只是这句话太过牵强,他自己都未能相信,更何况夏顺景。
“为什么你你会有现在这样的想法。”夏顺景左右知道纠结无意,却还是想要一个原因。
黎安飞顿了顿,才回道:“以前我总想着要做成这件事,把其他的倒给忽略掉了。和阿恒的再次相遇,我才知晓,有些事情断然是不需要一直纠结的。”这么说着,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黎安飞转过身来,直视着夏顺景:“现在跟你说这些,我知道你不会信我,但是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我是靠着心中的那点执念走到现在的,实话跟你说,完全放下我也不甘心,所以你放心吧。”
夏顺景咬着下唇,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着。
江恒,又是江恒,怎么哪里都有这个小子。
离开训练室的时候,好巧不巧,夏顺景又碰到了江恒。
“你去哪儿。”
江恒心下讶异,这人平时就喜欢使唤他,总想一些法子来折腾人,遇到他只会远远走开,哪里像今天这样主动走上前来说话。
他压下心头的好奇,还是回了话:“找黎安飞。”
“哼,倒是小瞧你了竟然认识这么多人。”
夏顺景说着转身回过头来,看着江恒说:“我这里有一些秘密,你想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