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骆惟平时并不是这样冲动的人,但不知为何,听到了盛晖开口,他心底就不断翻涌着一股强烈的不甘,等他脱口而出时,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后路了。
这句话分明就是赤裸裸地揭开了盛源海的心思,直戳痛处,让他分毫下不来台面。
果不其然,只听见耳边“彭”得一声,盛源海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桌面上,脸上青红交错,“你反倒是在怪我?”
盛令卿咽了口唾沫,抬手轻轻按住盛源海的胳膊,“爸,小惟一直都不太懂事,我回头好好教教他,今天过节就算了吧。”
盛源海一听,锐利似鹰勾般的眼神直直地转向了盛令卿,“不懂事?他都多大了?”
盛令卿张着嘴,说不出半点话来。
盛源海却仿佛是被打开了话匣子,盯着骆惟怒道:“要不是令卿供你读书,把你带回来,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臭水沟里待着,我们盛家供你吃住,还总蹬鼻子上脸,真是个白眼狼”
骆惟低着头,双手垂放在膝盖上,他盯着眼前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尽全力将耳边的恶言摒除开来,脑子里浑沌又沉重。
盛令卿生怕他再次口出不逊,连忙打圆场,“行了爸,小惟知道错了,他会改的。”
盛源海板着脸瞥了眼他,又看着骆惟默不作声地样子,不屑地冷哼一声,而后慢悠悠拿起了红木筷子,“动筷吧。”
大家迫于压力,纷纷抬手夹菜,唯独骆惟轻飘飘地呼出一口气,伸手拿过酒杯。
天知道他忍了多久,才憋住了心中的郁愤,没让自己和盛源海当场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