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敬,你太嚣张、太狂妄了!”一听这话,崔臣再次没ren住:“你可知,能得到这样权利的,大梁立国以来只有三位先圣。”
崔臣震怒,但肖章明白他震怒的原因。
自大梁立国以来,能够同时专权调动京城四大营的人,确实只出现过三位。
哪三位呢?
梁景帝罢黜外戚卢家、血洗京城的时候,当时还是皇子梁文帝得到过这种权利。
梁文帝铲除干政太后的一党时,当时还是皇子的梁武帝,得到过这种大权。
梁惠帝、赵喆的亲爹为了让赵喆顺利上位,将这种权利一给了赵喆,赵喆马上就发动兵变、监禁所有夺位对手……
心知,却不惧,肖章道:“没兵权,我有良策也不无法确保,用最短的时间平定这‘豫康之乱’。”
嚣张自有原因,狂妄却与肖章无关。
肖章是定王的潜邸属臣。
无论肖章如今已被封伯爵,还是日后肖章得到更大的官职,任谁都是无法改变的。
而且老皇帝也好,崔臣也罢。
他们的心里都清楚一件事:肖章与定王虽是主仆,却因诸多生意上的合作,是真正的利益共同体。
肖章遇上难事,定王会鼎力相助。
定王遇上危险,肖章能舍身取义。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已得到验证的事实。
老皇帝赵喆皱了皱眉,他悠悠地道:“兵权能给你,但不能以你的名义、由你独自掌兵。这样吧!朕召定王速速进城来。殿前司、四大营之兵权,朕全权交给他。定王为主帅、你来做辅帅兼总参军。”
“臣领旨。”听得此言,肖章执礼道:“臣定全力辅佐定王,快则一日、慢则三日。用最少的伤亡,擒康王来您面前领罪。”
点了点头,赵喆将身子靠到了马车上、那张软塌上。
“去吧、去吧!”瞬间苍老了几十岁,赵喆望向远处被火光映红的天空。
他怅然地道:“莫要让苟儿死掉,朕要当面问一问他。这父子情、兄弟情于他而言,真得就不如个人的野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