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兄弟阋墙的场景,无论是哪个做父亲的,都不会希望看到。
无论是哪一个做皇帝父亲,都不希望出现。
宁让中原汉人世代浴血,不叫胡马纵横驰骋。
也是赵维琪注定无法成为储君,无法日后继承皇位的根本原因。
他对外敌仁德了、仁德过了头,那就是对敌软弱。
这个道理,肖章都能够想得通,偏偏豫王看不透……
“怀柔可少让中原汉子流血、牺牲,父皇,儿臣想不明白,我有什么不对吗?”
看不透的赵维琪,强辩反问道:“难道一直打仗、牺牲,让无数人家破人亡、让无数大好男儿血染沙场,就是攘夷最佳的选择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们让百姓安居乐业不好吗?非要与胡夷打个不停才行吗?”
听到让这话,肖章突然没ren住。
“豫王殿下,您的书都白读了吗?”
侧头看了看豫王,肖章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千百年来,胡夷何时真正心悦诚服的向我中原称臣过?几千年来,民族的融合。又有哪一次,不是靠不断的流血牺牲,才最终达成的?”
被问到头上,豫王转头看了看:“你就是肖三郎吧?我在与父皇说话,哪里有你一个贱商插话的份?”
“治国治世,人人皆可论道。”见他反怼肖章,老皇帝道:“老五,你且听一听你看不起的这个人,他的想法是怎样的。朕相信,他的想法,都比你更符合大梁未来的利益。”
“我凭什么要听他胡说八道。”回看老皇帝,豫王摆出了一副蛮横的姿态:“我虽落败,但还是龙子龙孙。父皇莫要让一个落第举子、卑劣贱商来羞辱我。是斩首还是白绫赐死,请父皇给儿臣一个痛快吧。”
“孺子不可教也!”
见他如此,赵喆冷眼看向斑虎:“斑虎,朕命你将此子立即解往宗人府,交宗正看押。待拿下康王后,再行一并问罪。”
“得令!”
斑虎接到圣谕,马上大步上前。
他揪住豫王的后衣领,一把将他拎起、扛到身上后,带兵便走。
看着斑虎如此扛走了豫王,赵喆再次看向了肖章。
“归云伯,京城内外,还有康王三厢的乱兵。”盯着肖章,赵喆道:“你可有良策,能以最小的伤亡,尽数将其收伏呀?”
“陛下。”接问,肖章颔首道:“您若授臣兵权,准臣随意调动京城四大营。臣保证不消一日,臣定将康王押至圣驾前,听您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