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还真是自己想的那样。
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香水，都是信息素的味道。
也不怪季轻反应迟钝，他来到这个世界也大半年了，但根本没怎么受到过信息素的困扰。
这具身体留下的后遗症对于季轻来说是一种馈赠。
他甚至很满意自己对于信息素不敏感的现状。
怎么会突然又闻得到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刚刚进入过师兄的识海吗，季轻糊里糊涂的，只觉得自己脑子也快发起热来。
联想起自己在里面发现的种种，他还是压下了对信息素的困惑，转而问道。
“师兄你的识海到底怎么回事？”
燕休戎这时候已经恢复了镇定。
他本来就是这种冷静的性子，也更习惯忍耐。
很明显他已经竭力在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了，但空气中仍旧漂浮着浅浅淡淡的雪松气息。
“那是我的异能。”
燕休戎垂下了目光，似乎意识到不能再瞒下去，他反而说得特别干脆。
在周围宁静的雪松味道的包裹里，季轻却听得心惊肉跳。
燕休戎大概比季轻早一年半到这个世界，他当时因为师弟的骤然离世已经丧失了大部分求生的欲望。
屋漏偏风连夜雨。
距离上一次渡劫十年还没到，他就预感到自己即将再一次迎来自己的天劫。
上一次渡劫的时候有季轻不辞辛苦的为他出谋划策，但这一次却唯独留下燕休戎一人。
孤家寡人。
他懒得思考为什么两次天劫离得这么近，也懒得再去逆天而行，争出一道通天生机。
没有意义了。
哪怕燕休戎表面掩饰得再好，也无法欺骗自己。
他失去了对剑道的探索的激，甚至在夜深人静，四下无人的时候，他不止一次发出过质疑。
为什么偏偏自己修的是杀戮道呢？
一旦剑修对自己所追求的剑道产生了怀疑，那么哪怕原本是多么不出世的名剑，也到了毁灭的边缘。
所以在面对那场几乎是必死的天劫时，燕休戎心中甚至带着点解脱的意味。
谁想到，事情并没有结束。
他转头就穿越到了一个同名同姓的alpha身上，初来时的曲折艰险，人心百态不必再说，燕休戎哪怕是万念俱灰，也不是任由别人欺负的性子。
这么一年多折腾下来，他心里存着的死志也跟着淡了。
而且燕休戎总有种奇怪的预感，或许自己还能见到师弟一面。
说道这里的时候，燕休戎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点柔软的神色，他第一次在季轻面前承认了自己的软弱和无力。
这让季轻感到既意外又心酸。
至于那金色的天平，则是燕休戎穿越之后得到的异能。
名为审判。
这个异能的性质和他们师父的因果剑有点相似，却比因果剑强悍许多。
季轻师父的因果剑想了解一桩善恶的时候会有相当多的限制条件。
但燕休戎的异能没有，在相同异能等级的前提下，只要对方身上有能被判定为“恶”的地方，他就能用审判将对方杀死。
最可怕的是，他的异能潜力等级是几乎只在理论中出现过的sss。
这过于强悍的，近乎超出控制的能力。
如果任由它发展下去，就会造成祸端。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