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原主在被测试出这种近乎于骇人的异能之后，尚且没有来得及惊喜，就被人在一间阴暗的杂物间里暗杀了。
紧接着，燕休戎就穿越了过来。
他不过潜伏数月，就将当初害死原主的人清理干净。
但是，甲之蜜糖，乙之□□。
这种代表了这个世界顶尖战力的异能对燕休戎来说，却是一种负担。
审判不同于季轻的身体强化，这种异能本身就蕴含着一丝天然的道。
如果燕休戎只是一个初出茅庐，尚且没有修炼出自己剑意的小剑修，他就可以直接连跃数级，直接成就剑道。
又或是他修的要是和师父一样的因果剑，现在也不至于掐的这么厉害。
但偏偏他不是。
燕休戎所修的是世间最为霸道独断的剑道之一，这就决定了，双方直接永远不可能和谐统一。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就这么在燕休戎的识海中斗得你死我活，互不相让。
要是剑意彻底占了上风，他这具肉就会崩溃。但反之要是异能赢了，那本命灵剑就会消散。
所以燕休戎只好竭力控制双方在一个比较平衡的状态中。
代价就是层层叠叠的经脉暗伤。
长此以往，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坚持不住，于是燕休戎不得不在各地搜寻能强化肉或是修复暗伤的方法。
“我曾经看到过关于死亡峡谷的情报。”
燕休戎的脸色依旧苍白，但却神情轻松，仿佛对自己的身体并不在乎。
“这里有可以赋予人重生的力量。”
季轻几乎是立刻联想起了那诡异的笔记和阁楼中堆叠的黑色硬壳。
就这玩意儿还重生呢，怕不是直接投胎了吧。
谁想燕休戎听说了季轻在这里的遭遇之后，神色反而变得郑重起来。
“我本来倒没当真，但现在看来，倒未必是空穴来风。”
季轻不赞同的摇摇头：“我看季明德也是凶多吉少，师兄你可别犯傻。”
“只是好奇而已。”
燕休戎咳嗽了一声，季轻看着对方白到透明的脸色，心里也是堵得慌。
“我日日为你疏导，效果难道不比两只蜘蛛好吗？”
燕休戎一愣，转而眉眼微松，含笑说：“自然是师弟的效果好。”
没察觉到哪里不对的季轻理直气壮的点头。
“知道就好。”
*
“所以你们只见过朱肇一面？”
“是的。”
郁子昂缓慢的眨了下眼睛，神情平静无波，镇定的回答道。
凌远一拍桌子，桌面猛然颤抖了一下，放在上面的相框受不住这个力道，啪嗒一声翻倒在桌面上。
在这番大动静下郁子昂却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他的清淡的五官像是一幅水墨画，十成十的波澜不惊。
“我确实只见过朱少爷一面，当时他还活得好好的。”
“我们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他，剩下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闻言凌远隐晦的往身后的位置看了一眼，那里正坐着一位面容严肃的高大alpha，他看起来心情相当糟糕，没理会凌远，但也没有出言反驳或者打断郁子昂的话。
凌远见状反而却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对着郁子昂放了两句狠话之后，才让他走了。
郁子昂平静起身，手指刚刚碰到门把手，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阴郁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