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骗我,谁叫你给我写诀别书,咱们这算是扯平了。”
生怕他再下手,又飞快地补了一句。
“我脸还肿着,为了你,第一次跟人打架,你不能再打我了。”
君轻尘往下压,将她完全抱进怀里,嗓音暗哑,像是在蛊惑人。
“傻瓜,你就是我的心肝宝贝儿,亲你还来不及,哪儿舍不得打你。”
沈卿依刚刚还在求饶,现在反而侍宠生娇了。
“可你刚刚才打了我的屁屁……”
两人也不知又说了什么,滚到了一起。
等闹累了,他就那么抱着她睡了一夜,那是他近半年睡的最熟的一次。
君轻尘想到那件往事,忽而睁开眼睛,坐直身体,从桌子下面的抽屉里翻出一个玉质匣子。
打开上的小锁,摸出一个小人儿。
正是自己的缩小版,瞪着一双眼,看起来委屈巴巴的,似乎在求饶的表情。
君轻尘想象了一下,她每次对着这个小人儿捶来捶去的表情,不禁笑出了声。
“轻尘哥哥,你做什么呢?那么专注?都没听到我的脚步声。”
君轻尘正陷在回忆中,身前忽而传来娇滴滴的声音。
他恍惚以为还在梦中,那个娇花一样的人儿在跟自己说话。
他倏然抬头,正看到独孤雪娇走过来,虽然跟梦里的脸不一样,但那双眼睛却一模一样。
澄澈中透着狡猾。
君轻尘反应极快,当即把小人儿塞回玉匣子中,往抽屉里一塞。
“卿卿,你怎么来了?”
独孤雪娇分明看到他把什么东xī • zàng起来了,还以为是不能让她看的什么机密文件,便也没有追究。
她怎么能不来,突然发现误会了他足足五年,心里很难平静下来。
转来转去,心里憋着的气怎么都下不去,只能亲自来一趟了。
说起来,这还是她来凉京后,第一次进摄政王府。
曾经,她被困在永安院里五年,痛苦不堪,饱受折磨,本以为再也不会踏进王府半步。
可如今,却得知那五年不过是被人骗了,多么可笑。
独孤雪娇并未将这件事跟君轻尘说,说了,只会让他跟着难受,肯定很自责。
她走到他身后,帮他轻柔地揉捏肩膀。
“想你了,便过来看看。”
想你了……
短短的三个字,却好似一块巨石投入心湖。
君轻尘心潮澎湃,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其实他也知道,就算卿卿已经重生了,但对她来说,摄政王府毕竟是她被害死的地方。
或许她永远都不会来了。
从独孤雪娇到了凉京,他隔三差五就让人给她送东西去,不管是地契,还是凤凰纱,不仅是为了讨好她,就是期盼着,或许她哪天会亲自上门来见自己。
虽然有时候没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