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格手里一空,连忙跟着,边走边说,“主子您别累着,还是奴才拿着吧,奴才。。。”广禄便真的停下来,伸手递过来。
她扎着手站那儿瞪眼,她也不是真的要接。盒子实在是太沉,胳膊抬都不想抬了。不接吧,自己刚才嘴里可骨碌出去了。
广禄鄙夷的看她一眼,扭身继续走,素格蔫眉搭眼的跟上,再不多嘴。
小花园一角,是一小片的西府海棠。都是老树了,连成一片分不出彼此,成了林。别的花已经开的意兴阑珊了,就它一树树的娇嫩。显然刚才那阵风劲力不小,树底下已经铺陈了一大片落英。
正是花期,簇簇的淡粉小花,干干净净十分悦目。海棠离不开叶子,肥瘦有度的绿叶子配海棠的明媚恰恰好。近旁还有两丛棣棠,明黄柔弱的花瓣,郁葱葱的叶子,开的各不相干,各自有各自的热闹。
广禄在前面走,他辫子上结的两个水头极足的翡翠坠子轻轻碰着,极脆的一响,风簌簌吹过,树上花瓣随风飘坠,一两片嫩蕊留在他头上再不肯下来。
他放下盒子,踏过落英,抬头在树下细瞧。
素格跟过去,也瞧得高兴。偷偷在后面踮起脚去够一朵,拽了几下没拽动,反倒撼动了树,纷纷扬扬的落了一片花雨下来。
广禄被惊动,回头看她,隔着片片花瓣儿,她跳的笨拙,只是眉眼间十分灵动,红而饱满的唇,纤薄的身体。他心里突的漏了一拍。
素格狼狈的在他的注视下收了手,尴尬道,“奴才觉得好看,想着给主子摘一朵细赏的,是奴才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