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面具的眼睛位置看过去,也能发现这男人有一双很漂亮,也让她深感熟悉的眼:“你不觉得长孙杳也的那些经历,很熟悉么?就像是昨天发生过的事情一样。”
贺南弛啐出一口血沫——这是受到法力反噬的作用,她拿强体术将双拳硬化去砸这大殿周围的禁止,结果最后伤了自己,所以她这会也正在气头上,听见那男人还在幸灾乐祸,她冷笑着:“我怎么会是那种人?为了不相关的人牺牲自己?蠢货。”
“你凭什么这么说她?!”男人这会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猫儿,声音徒然拔高:“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我凭什么?”
贺南弛着实累极了,就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在动弹,可她今天气极了所以嘴上依旧不饶人。
贺南弛索性坐在地上,去看那恼羞成怒的男人,接下来的话语更是字字珠玑,字字都在往对方的心窝子里捅:“她是否有什么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她所侍奉的那位君王?她又是否有贪赃枉法,以权谋私?如果都没有,她为了这样的君王去死,不是蠢是什么?要不你来说?”
对方的身体瞬间僵直。
“长孙杳也,生于江南长孙氏,学的是为臣之道,读的是四书五经,天生豪门贵女,惊艳绝伦的不世之材,我说若是再给她十年,她定可再保五十年海晏河清,就是这么一个本可一生荣华富贵的人,死在了后宫的井里。”贺南弛讽刺一笑,带着一些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怒气:“你说她冤不冤?蠢不蠢?”
“够了。”
男人像是再也无法忍受她这般扎心的话语,于是之前句句含笑的声线都冷了下来,就连动作都变得莫名僵直:“你要是逃不出去,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只会看见你的好友郑映安的尸首,贺南弛,你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