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接道:“陛下看看黔国公的幼弟周宣如何?黔国公周英如今接替魏淇征战西南,若能照拂他的幼弟,想必黔国公也能少些后顾之忧。”
上次收拾魏淮是谁默许的,太后怎么会不知道?虽然太后不赞成,但是她不会为一个无足轻重的纨绔与陛下生分,这一次便直接从源头断了陛下的念头,如果西南战事不顺,别想着折腾周宣,故技重施。
陛下知道周太后偏袒黔国公,毕竟当年先帝拉拢老黔国公的时候,笑说周妃与老黔国公一笔写不出两个周字,要以亲家之礼待黔国公,君无戏言,此后周太后与黔国公就算一体。
陛下本来也想让黔国公尽心尽力,自然答应不惹幺蛾子。
陛下与太后各退一步,算得上其乐融融,太后嘱咐陛下莫要操劳,多去后宫中逛逛,多子多孙才多福气,陛下一一答应。
时辰不早,陛下政事繁忙,自行告退,仁寿宫中只余太后与祁王。
陛下虽然离开,可是雨露均沾这个话题却留下来,太后把玩着手中的佛珠,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祁王,悠悠地说道:“钰儿也不小了,也该到有房中人的年纪了。”
殷承钰大惊,不明白太后这是何意。
若是真祁王,开府后自然会立妃,太后这般寻问,是敦促祁王成家,可是太后分明知道她为女儿身,这等艳福,无福消受。
殷承钰垂下头,把突然涌上心头的惊慌藏在眼睑之后,中规中矩地答道:“孩儿今年虽一十有六,但孩儿有苦衷,不敢知情事。”
太后点点头道:“哀家知道,可是这做戏要全套,你已开府,如果迟迟不婚娶,难免有人说闲话说到陛下耳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