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眼睛一眯,上下审视着祁王,求做京官,祁王这丫头想干什么?还是说燕晟,他想干什么?!
陛下哂笑一声,故作无意地问道:“祁王以为京中何职能留住燕卿?”
好一个大圈套!祁王与陛下一问一答,如果此问祁王还敢顺口就答,肯定少不了一个亲王干政弄权的罪名。
殷承钰惶恐地跪下自证清白道:“官员升迁贬谪,如星辰起落,唯天子可知,臣不知。”
陛下俯视着诚惶诚恐的殷承钰,一言不发。他对祁王心底矛盾得很,他手握祁王最大的软肋,本来可以肆无忌惮地令祁王为他挡枪,可每次祁王游刃有余地化解难题,他心中不爽又多疑,生怕自己放权太过,最后牵制不住祁王。
太后瞧着一坐一跪的两人,把陛下的疑窦与祁王的惊恐看在眼里,心中不由暗叹陛下委实没有容人之量,杨镇走后,朝中能存活的臣子个个都是推诿的好手,哪怕有才也怕怀璧其罪,结果刺手的包袱在手中推了一圈,最后不还是落回陛下手中。
太后最终出声道:“钰儿说得不错,陛下既想用燕少怀,就留在京师好好用吧。”
太后发话退了一步,陛下见好就收,也不再纠结殷承钰是否僭越,便让殷承钰起来。
殷承钰战战兢兢坐回原处,椅子只敢坐一个边,像受惊的兔子一般随时候着陛下发难。殷承钰这般胆小如鼠的情态逗乐了陛下,心中暗笑,到底是女子,吓一吓就不成气候,觉得自己刚刚的担忧毫无道理,便放过这一茬。
太后调转话题道:“陛下开京师武学,约束京中纨绔子弟是好事,但英国公老年丧子,精神不振,加教授一职以示恩宠还成,若陛下要委以重任,可能有些力有不逮。”
陛下顺着太后的意思,点头道:“英国公年迈,的确需要副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