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贤拔嗫喏道:“可他们指名要见北…北王跟赖…赖国舅。”
杨秀清但听到那两个叫他心里别扭的人,脸登时阴沉下来,斥问秦日纲:“你与那英夷们也打过交道的,怎么就没让他们记住呢。”
秦日纲面露羞惭,讪讪道:“是卑职无能。”
杨秀清尤且怒气未消,又手指众文官们,数落道:“你们这些人平日里文讲史滔滔不绝,怎么一提到洋人,这会儿全都哑巴了!”
曾钊扬等人面面相觑,却就心有灵犀般的你一言我一语用历朝历代与外邦藩国的交往事例,论证起“朝上国礼仪之邦对外当时时以和为贵”的道理来。
杨秀清听着听着,却就“咄”的一声喝住,道:“又在滚车轱辘扯裹脚布,都是些啲用也冇粤语,一点用都没有的蠢话呆话!”又把目光投向赵杉,叹气道:“自立都京,洋夷们又是递照会又是来谒见的不下十数回,也就那个美使麦…麦莲来的那回,将他们教训的哑口无言,想想真是痛快。”
赵杉实在听不惯他话里话外对英、美等西洋强国的藐视,不好当着这么多饶面什么,就起身乏了,想早些告退。
杨秀清准了,让侯谦芳好好送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