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鼓前有一方香案,案上盖着黄布。他伸手一招,黄布掀起,里面竟是一根根黄澄澄,亮闪闪的金条。金条堆积成山,足有万两之多。吴楚是穷人家孩子,哪里见过多么多金子,一时间目瞪口呆,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水。老者轻哼一声,对他们道:“老夫将不久于人事,这些身外之物与我无用,既与你们有缘,便送给你们吧!”
“初次见面,老人家出手就这么阔绰啊!”
吴楚眉开眼笑道:“既然如此,晚辈就却之不恭了!”
老者鄙夷之色溢于颜表,又道:“你方才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些金子值你磕几个头啊?”
“这……”
吴楚不知该如何回答,偷偷的向南池雨使眼色。老者看在眼里,又道:“丫头,这么多黄金,你不动心?”
南池雨笑了:“前辈您也说了,这是身外之物,何必如此执着?”
老者有些看不透他们,问道:“你二人是夫妻?”
“不是!”南池雨似是受了莫大的污辱,回答得斩钉截铁。
吴楚则低头扯着衣角:“……我倒是想!”
老者不知为何,忽然无名火起,怒斥吴楚道:“男子汉大丈夫,为何被女人缚手缚脚?你既然想要,为什么不去取?”
吴楚犹豫着道:“黄金我固然喜欢,可拿了之后,池雨姑娘一定会看不起我。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拿呢,反正金子也不是我的,不心疼!”
南池雨笑着道:“鱼与熊掌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也!”
吴楚点头道:“不错,她就是那个熊掌!”
“去你大爷,你才熊掌,你全家都是熊掌!”
老者“呸”了一声:“色迷心窍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他拍拍手,只见一群身姿窈窕,美若天仙的女子迤逦而来。她们不仅相貌极美,且又舞技高明,只见衣袂飘飘,水袖曳曳,轻歌曼舞,顾盼生姿。领头的女子年约十六七岁,一袭紫衣,气质高贵典雅,姿色犹为出众。即便是南池雨也深为她的美貌和气质倾倒。自己若是男儿身,只怕也会喜欢上她吧!
吴楚却是反响平平,他格调不高,欣赏不了如此雅致的歌舞,平日里师姐妹唱个山歌都能让他乐上好几天。这种舞蹈在他眼里就是四个字——华而不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