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惟看出她是听懂了,尴尬地扶额闭眼,假装头疼。
初七与白狼面面相觑,大眼愣小眼好一阵子,她将前前后后的事整完一遍后,终于想明白白狼忙里忙外究竟是为了啥。
“你……”初七瞬间涨红了脸,羞恼难猜,她结结巴巴好一阵子,娇嗔道,“你说得没错,只是三郎的病二十根怕是治不了,少说也要五十根,不知能不能……”
谢惟闻之头不晕了,嗓子也不痒了,一双凤眸徒然瞪圆,惊诧地看向初七。
初七依然装模作样,柔弱地掩面叹气道:“三郎年纪也不小了,如今还没个一男半女,这也怪不了谁,只是他……唉,我不能再说了。”
“好,我这就去拿!”
白狼替谢惟心急,蓦然起身,大步流星的冲了出去,待人一走,初七得意地笑了起,然后从胯包里拿出一枚小算盘,噼哩啪啦算账。
“哎呀,本来见到你心情十分不妙,刚才一下子就好了呢。”她嘀嘀咕咕,半褒半贬。
谢惟胸闷不已,似有口瘀血堵在那儿,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之前就想着怎么圆回去,你这样一说岂不是误会更大了。”
他难得不淡定,初七见状更是痛快了,眉眼弯成可爱的月牙儿,笑着道:“之前你骗我,今日我讨回来合情合理,再说走出图门部族,也没人知道你我之事,反正天底下没几个人认得我,女子名声什么的我也不在乎。”
谢惟莞尔,凑到她跟前轻声细气地说:“把我惹恼了,就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吗?”
“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初七眨巴起大眼睛,不明所以然,“受伤的是我,名声受损的也是我,大不了分你几根牦牛宝,我们就扯平了。”说着,她突然想到什么,不由自主凑过去,声若蚊蝇的问,“该不会你真有隐疾吧?”
她贴得很近,近到他能闻到她颊上的玫瑰香气,能亲到她娇艳欲滴的嘴唇,而他却别过脸避开了,庄重地往后移开几寸。
“莫要乱说。”
他低头,面色如常,耳垂却红得似要滴血。
初七没看到,以为他像从前那样要教导她,只是手中缺把戒尺,想打也打不着。
“别再把我当你的人了,也别想着教训我,自你骗我那日起,我俩就没情分了。”她说得冷情,语气竟与他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