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厢内,有两个男子。
只听见一个男子躬着身子对另一个断断续续的低声耳语:“爷,咱们的计划有些变数......那女子......是下头的人办事不利......把一个丫鬟当成了......如今竟还活着,不知爷有何打算?”
另一边被叫做爷的男子沉吟道:“罢了,她平日里便是待旁人极好,她的丫鬟定然是打扮得不似寻常下人,你们看错也算是她命缘如此。只是不知是否还有其他漏网之鱼?”
“应是没有了,我们细细检查过,没有放过一个活口。”
高位的男子闻言叹了口气,询问道:“另一边呢?”
下首的男子答道:“那头更是好办,影侍们寻到他时,他还在那甜水儿胡同中养着的外室怀里头醉生梦死呢。”
高位男子冷笑一声,“牡丹花下死,他倒是风流。”
“是啊,也不枉他此生了。听影侍的弟兄们讲,同他在一起的外室女子已孕九月有余,那孕妇见着自己的官人被绑了当即娇滴滴地哭喊着求饶的话,弟兄们也自然给她了个痛快。只是可惜,那高高隆起的孕腹被生生剖开,里头还是个男胎。他眼睁睁见着自己快要瓜熟蒂落的儿子就这么成了瘫烂泥,受了刺激当场便昏死过去了。”
下首的男子讲得绘声绘色,仿佛自己亲眼目睹了现场一般,越到惨烈之处越是兴奋,可见这简直是个嗜血成性的恶鬼。
“这么一来便更好办了,影侍们收拾了那孕妇和婴孩的尸体,又将现场清理了,再将他往房梁上一吊,伪装好他悬梁自尽的假象,任凭谁也分辨不出端倪来了。”
高位的男子闻言皱了皱眉,斜睨了下首的男子一眼,“逢着节典,还是莫讲这些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