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喻眉间微蹙,有些为难道:“那可能是郭知府卧病在床,心情不愉吧。”
“他不愿?”刘康心头发涩。
只觉得一瓢冷水浇下来。
大家都是官场上混的人,谁还不知道谁?
庆州产盐,要说知府不从中攫取利益,那是不可能的。
可他们边军眼下只是想借一点救急,只要郭濂从指头缝里漏出一点点就行。
即便这样,郭濂也不愿?
皇帝不管,兵部不管,他们厚着脸皮来庆州求盐,庆州知府也不管,难道他们边军就这么不受人待见?
他们辛辛苦苦守卫边疆,守护背后的大盛江山,到底是为了什么!
刘康越想越心酸,本来意志坚强的汉子,眼眶竟蓦然红了。
楼喻见状,不由反省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
他拍拍刘康的肩,温声安慰:“别担心,许是今日郭知府心情不好,明日我再去拜访一次。”
刘康摇摇头:“多谢殿下好意,明日无需您去拜访,下官亲自去!”
那可不行!
楼喻叹口气:“刘校尉虽常年驻守边关,但想来也知道,朝中文官与武将素来不算和睦,程将军与郭知府又素无往来,郭知府恐怕……还是我去为好。”
“殿下大恩,刘某没齿难忘!”刘康心中感动非常,躬身一拜。
楼喻连忙将他扶起,有点心虚,总觉得自己是在欺负老实人。
翌日,楼喻又去“拜访”郭知府,足足两个时辰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