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楼喻惊讶,“他找我做什么?”
勤王结束后,越王没离开京城,反而跟他一样,在行馆住下了。
他跟越王本无交集,越王对他的威胁也不算大,遂楼喻并未将越王放在心上。
他倒是有些好奇越王找他干什么。
便换上一身宽松的常服,带上霍延一同应邀。
越王住的院子离楼喻不远,不过片刻便到了。
二人甫一进屋,越王恰好停笔。
“东安王,你来得正好,快来看看我写得怎么样,能不能登报。”
楼喻:“……”
他被热情的越王拉到桌案后,无奈之下,只好低首阅览楼综写的书稿。
楼喻见识过楼综的文采,对他的文风并不陌生。
这篇文章不过数百字,各种引经据典,借用历史上“功高盖主、鸟尽弓藏”的事例,充分表达出笔者的惆怅和叹惋之情。
楼综盯着他问:“如何?能否在报上刊载?”
楼喻笑着摇首:“主旨太偏,登不了。”
“真的登不了?我觉得我写得挺好啊。”楼综郁闷道,“算了算了,登不了我就将它烧了!”
言罢,竟真的将书稿扔进炭盆里。
在天枢门前时,楼喻就发现这个越王有点意思,现在越发觉得他有意思了。
天枢门前说反话让汤诚不得不退兵五十里,现在又用这篇文章隐晦地提醒自己。
不得不说,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楼喻便笑着问:“不知越王叔找我何事?”
楼综招待他坐下,亲自替他斟了茶,长叹一声,道:“我请东安王来,是想向你提个建议。”
“愿闻其详。”
楼综看了看楼喻身后的霍延,面露为难之色,意有所指。
楼喻挑眉:“他是我的人,越王叔但说无妨。”
楼综:“……”
他叹道:“是我的私事,不便让外人听见。”
楼喻直接回:“他不是外人。”
楼综:“……”
这东安王咋这么不懂人情世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