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圣命不可违。
谢策这个统领非当不可。
谢信嗓音沉哑道:“这是咱们谢家的命。”
他们注定要为楼氏江山蹈锋饮血、肝脑涂地。
谢茂自然不愿见到亲人遇险。
他斟酌道:“汤诚权势虽大,但天下还有一人可与之争锋。”
其余三人沉默了。
谢茂劝道:“我谢家虽与东安王有过龃龉,但毕竟不是深仇大恨。东安王雄才大略,手段温和,亦是皇室血脉,若他能继承大统,总比汤诚更叫人信服心安。”
“茂儿,你错了。”
谢信深深叹了口气。
谢茂不解:“我错在哪儿?”
“我谢家同东安王,是有生死之仇的。”
一句话,不仅谢茂愣住,佟氏和谢策也愣住了。
“何来生死大仇?”
谢信道:“当初先帝让藩王入京贺寿,缴了藩王的兵权才放藩王离京。东安王离京时途径葫芦谷,我当初曾派人守在葫芦谷,打算截杀他。”
“……”
佟氏好半晌才找回声音。
“可、可他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因为他被‘流匪’劫走了。”谢信哂笑,“他定是提前知悉了我的计划,才借‘流匪’掩人耳目。”
谢茂瞪大眼睛:“可当初他攻入京城,并没有对咱们赶尽杀绝啊。”
当初京城那么乱,凭借东安王的权势,只要他想,搞死一个谢家轻而易举。
谢信摇首道:“或许你说得对,他的确是天下英主,所以看在谢家还算忠于皇室的份上,放了咱们一马。”
“既然这样,可见他已揭过此事,爹又何必担心?”
谢信道:“咱们之前那般落魄,他又何必赶尽杀绝?倒不如落个宽容大度的好名声。”
“二弟,我记得你以前还恨不得杀了他,如今怎会对他如此推崇?”谢策皱眉问。
谢茂:“……”
因为他见识多了,便想通了很多事情。
汤府。
汤诚气得掀翻了桌子,又砸碎了不少花瓶。
军师问:“将军何必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