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稳住了心神,但当她手指点着药膏落到他身上,沈骋怀呼吸不由得滞了滞,浑身绷紧。
他好像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面对她,他从来没什么自控力。
屋内光线不明,空气凉爽,呼吸间是药膏的味道,但沈骋怀却控制不住地想起,前两天他刚牵过的手,如今在……
发觉自己龌龊的绮念,沈骋怀不禁感到羞愧,默默闭上眼回忆看过的佛经。
陈娇仔细地给他抹了药,也认真地感受了下手感。
果然是年轻啊,肌理紧致,每一寸都蕴藏着力量感,她好似能感觉到皮肉下的热血,向着她叫嚣,彰显他有着成熟而危险的男性身躯。
她对异性的脸其实看得不那么重要,一副好身材远比脸更能吸引她,而他恰恰很合她意。
不管是脸还是身材。
如果他只是个简单的乡下人,她肯定不会放过他。
但陈娇觉得,她不是个肤浅的人。
给他抹完药她准备收回手,不经意挠了他一下,哪知跟前的人反应剧烈,忽地回过身握住她缩回的手。
他动作极快,掌心炙热而有力。
陈娇吓了一跳,垂眸看他,与他似翻涌着深浓墨色的双眼对上,如有实质般,让她像被缚住忘了动弹。
砰——
门骤然打开,亮光涌入。
两人同时回头,李亭午拎着一条鱼站在门口,他明显怔住了,无意识地啊了声。
李亭午很快反应过来,拉着门关上,边说:“哎呀太阳真刺,眼睛都看不见了。”
他们:……
陈娇猛地撤回手,欲盖弥彰说:“东西已经送到了,我先走了!”说着急匆匆跑出去,连竹篮子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