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死?”他问,“看在父子一场的份上。”
他从小被已故的雌父带大,成年之前见到这位所谓的雄父的次数屈指可数。要不是后来他学出了成绩来,恐怕这位“好雄父”认都不会认他。
听到他这么说话,穆春来不动了,他两眼一翻,直直地向后栽倒过去,后脑勺重重地磕到地板上。
那一晚上他没有杀穆春来,不是因为什么骨肉之情,而是因为他疯了。
穆溪给他打了一针逼迫他醒来时,他就一间是个又疯又傻的废物了。
疯得很彻底,傻得很纯粹。
第二天,科研所里没有虫知道他是怎么忽然就疯了,见到认识的不认识的虫,只要是穿着白色衣服,一定会疯狂尖叫,蜷缩起身体抱着脑袋往角落里钻,头朝里,屁.股朝外。
他锃亮的脑门看上去滑稽又可笑,但眼睛里的恐惧跟时不时冒出来的诡异言语却为当时的科研所更增添了几分恐慌气氛。
“别杀我……别杀我……啊啊啊啊啊!”
他在楼道里疯跑,不停地哭嚎,制造噪音,无论看到什么身影都大惊小怪,时不时就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