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问吧。检查的结果你也看了,说不定今天不问,以后想问,也问不到”
“钟权!”
“恩,在这儿呢。”钟权笑,对于薛玉成的愤怒全然视而不见,“问啊。”
“咱们……一定要这样么。”
是啊,一定要这样么,钟权这样想着。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这样。之前选择高烧昏迷不是没有理由的,在清醒的情况下,他找不到系统漏洞的具体位置,那么他只能让意识沉入更深的层次去找。
而最快让意识深入系统中的方法,就是昏迷。
高烧带来的不适感,和现实中抑郁症的种种躯体化表现,融合在一起砸在身上的感觉很不好。他有自知之明,在这种状态之下他不禁折腾,一压就碎。
但是依旧拦不住他继续作死,因为他知道,对方舍不得折腾他太过。
“玉成,没必要这么耗下去。你知道的,你一向不擅长拒绝我,最后总是要妥协的,不是吗?”
薛玉成闻言只是抿着嘴,不接话。钟权也不再逼迫,尝试着一点一点撑着身子坐起来,调整到只需要稍稍抬头,就可以和薛玉成对视的位置,停下了。
病房中的二人就这么缄默着。
“文光,是谁。”终于,薛玉成问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