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江乘月摇头。
手机上有6个未接来电了,他打算给路许回个短信。
付悠然又说:“校园乐队不适合你,你适合更大更远的舞台,还是自组乐队合适,我下个月就要出国留学了,没办法和你一起,但我可以给你们推荐人。”
“好啊。”江乘月说。
“对哦,你等下可以和他一起回家。”卡座区,宋均和路许说。
“别了吧。”路许看向冲着一个女生笑得正开心的江乘月,突然就觉得不爽,“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共同话题,我就不平白给自己找气受了。”
路许先一步回了老宅,才发现自己中午出门时没有带钥匙。
住惯了刷脸的现代式住宅,这种颇具时代感的大铁门他总不记得带钥匙。
江乘月那土孩子不知道野到什么地方去了,电话一个都不接。
江乘月的微信id叫“竹笋”,头像是熊猫,路许用不惯国内微信,好不容易搜到,加了也没回应。
路设计师坐在屋外的玻璃秋千椅上,逐渐火大。
江乘月在成都小酒馆蹿的时候能野到深夜,现在住的不是自己家,十一点不到就回来了。
老宅的灯关着,门前的草地上笼罩着一股怨气。
江乘月:“……”
草地:“出门不打招呼,晚归也不说,打你那么多电话一个都不接,你倒是挺舒服。”
江乘月品了品这怨气,觉得路许八成还在为昨天的事跟他过不去。
他想道个歉来着,但路许根本就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昨晚是不是还砸人了?”路许问,“扔得挺用力啊。”
砸人……
江乘月心虚地笑笑:“那路哥,我那根鼓、棍子,能……”
“棍子扔了。”路许的态度很横,深不见底的蓝眼睛白了他一眼,“你有意见?”
江乘月心疼地抽了口气,诚恳地说:“不敢有。”
设计师的才华和性格大多都是成反比的。
路许就是这样,很容易没来由地生气,生气的时候原本不太好的性格就会变得有点恶劣。
所以搞这行的,通常都有点孤独。
“愣着干什么?”路许问,“开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