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看书。
我喜欢看书,也喜欢写一些天马行空的东西,我姑且称之为“故事”,因为我不确定它们是否能够称得上是“小说”。
Eric曾说我写的故事读起来很有吸引力,让人欲罢不能。在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里他曾经是我唯一的也是最忠实的读者,可后来家庭的变故让我的故事不得不被迫夭折。
那个故事一直放在我的网盘里,我想如果有时间,我应该会把它写完的吧。
有书陪伴的时间总是那么快,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到了午夜。
我放下书,回到房间洗了澡,在浴室里给自己的腰擦了药油。那是晏明朗几天前拿给我的,和一些消炎止痛的药一起。我果然还是要感谢我的年轻,即使不算力壮,可恢复力总比七老八十要强悍太多,连续擦了几天的药油,我的腰痛已经好多了。
我刚把药油的盖子盖好,还没来得及穿上睡袍,浴室的门就开了。
晏明朗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腰上,微微皱了皱眉。
我心跳不可避免地加速起来,却碍于彼此的关系,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得太过紧张,佯装若无其事地慢慢把药油放在架子上,然后才拿起睡袍披在身上。
晏明朗已经走到我的身边来,他大而有力的手扶上我的腰。即使隔着一层睡袍,我仍能感觉得到他手心的温度。
这让我有点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还疼吗?”他低声问。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有一点,但已经好多了。”
他的手顺着我的腰线下滑。
我闻到他的身上有一股不属于他的淡淡的香味。那是不同于他平时交际后的味道,虽然淡,却是很明显的女士香水的香味。
那味道萦绕在他身上,若非最亲密的接触,绝不可能如此挥之不去。
我想起他曾经说过,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者。
而我,似乎也并没有不悦的立场。
但我却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手。
这明显忤逆的动作让晏明朗动作一滞,气氛骤然紧绷起来。
我鸵鸟心态地埋着头不敢看他。即使他并非暴君,很多时候只是让我知道他的情绪而已,绝非会动手的那种类型,然而只是一个不悦的眼神,就足够让我战战兢兢。
我从来都知道自己的立场——建立在金钱上的关系,人在屋檐下,终究容易让人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短暂的对峙后,他收回手,对我说:“出去吧,我要洗澡。”
我想他大概是碍着我的腰还没有完全恢复,想到那是他造成的,只能放过我。我从不怀疑他很多时候都是体贴的,毕竟他是个比我要大八岁的成年男性,有着很好的教养,知道强迫是对人权的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