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架着Davis走出酒吧时,和别人发生了小小的碰撞。
因为低着头,没有注意,一抬头,就看到了晏明河。
晏明河一开始也没注意到他,只是当感觉到被旁边的醉汉撞了肩膀的时候,不经意地回了一下头。
距离上次那件事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两个人有很多可能见面的场合,都各自有意无意地回避了。
两人的神色都有点憔悴。
陈谨瞳仁收缩,几乎是下意识地往旁边跨了一大步,可他身上还架着一个烂醉如泥的高大西方男人,于是那一脚没站稳,就被一股大力压着往旁边倒了过去。
晏明河也是下意识地跨前一步,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两个成年男性摔倒的惯性冲撞着滑倒,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
晏明河闷哼了一声。
灼热的气息喷在后颈上,刻意被遗忘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陈谨头皮发麻,浑身战栗着,想要试图爬起来,可Davis还沉重地压在他的身上。
那宽阔胸膛的热度隔着薄薄的衣料焚烧着他的理智,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他一把推开Davis,毫无预兆地转身就是一拳。
晏明河被打偏了头,不到一秒钟的停顿后,他迅速地出手,卡着陈谨的下巴,把人掼在墙上。
酒吧的霓虹灯光照在青年的脸上,斑驳了面孔,看不清脸色,却感觉到青年细微的颤抖。
一阵怪异的感觉涌了上来,晏明河松手的同时,对方的拳头又到了眼前。
“靠。”低咒着躲开,晏明河狼狈地站起身,看着靠墙坐在那里的青年大口喘息的模样,到了嘴边咒骂的话又咽了回去。
陈谨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他没有再看晏明河,慢慢扶着墙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