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格尔说道:“不是你做的,对不对。”
“对对对。”束巨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子。他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提“想要”的事情,甚至再次之前,雄虫都单方面宣布结束了两个人的关系。
他犯、贱。
他就是想要了。
“先生,老……老不要脸了。八成就是阿莱席德亚做的。”束巨趴在雄虫的肩膀上,朝着对方的耳朵哈气,“别生气了,别生气了。”
温格尔没有反应。
片刻后,束巨意识到自己是个傻子。
他背对着雄虫说话,对方又看不到自己的唇语,刚刚那些一切都是白搭。
不过,束巨是会给自己找快乐的。他开始庆幸自己那些话没有被雄虫听到。“先生,别不高兴嘛。”束巨直接放飞自我了,“照片总有什么备份,到时候搞七搞八的很快的。”
“不喜欢阿莱席德亚,我也不喜欢这个狗东西,艹。”
“先生,我想舔你的眼泪嘿嘿嘿。”
温格尔低着头,他的脸上泪痕斑斑,片刻后他看向嘉虹所在的位置说道:“请都出去好吗?”
他依旧带着很重的病气,口吻却变得不容置疑,“我想安静一下。”
嘉虹抱着虫蛋跑过来,他感觉到雄父那些密密麻麻的精神触角逐渐安分下来。这些看不见的危险品仿佛地衣,密密麻麻地长满了地面、墙壁、天花板以及各类家具。
“雄父。”嘉虹这次没有用精神触角,他跑到温格尔的面前说话道:“雄父,不要哭了。”
温格尔笑不动。
他揉揉孩子的脑袋,把他朝着雌虫们的方向轻轻地推了一下。嘉虹抱着虫蛋弟弟,想要哭,又不敢哭。小孩子三步一回头,恋恋不舍地被卓旧牵了回来。
束巨也慢慢地松开自己的怀抱。
可他还没有走出雄虫身边一步,一只手就被勾住。随后被对方的五指一一插、入指缝空隙中,挽留了下来。
沙曼云看到了,他别过脑袋,不愿意去看。
阿莱席德亚则心里有了一个全新的衡量标准。
卓旧永远不会在表面上显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束巨乐疯了。
他喜欢这种被明晃晃偏爱的感觉。虽然只是一个牵手,但在这种情况下,管他丫的什么利用,雄虫稍微的主动就已经让束巨受宠若惊了。
别说是一个阿莱席德亚了,就算他是一个粪坑。束巨都愿意奋不顾身冲上前,把这个史前粪坑炸碎。
温格尔没有说话。
他只是扣住了束巨的手心,目光落在嘉虹抱着虫蛋的身影上。
“很像。”他低低地说了一句,“真的,很像。”
全家福的事情是无法通过正常途径去解决的。温格尔已经看清了,他是个性格温顺、没有什么严厉脾气,说得上普通的小雄虫。
卓旧不会告诉自己真相和原因。
阿莱席德亚不管是不是真正的凶手,永远都用高高在上的眼神鄙夷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