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肆点头,反问,“因为你没想到会被我抓住吧?”
“当然,但这远远不够。”奈亚拉托提普说,“让我看到你崩溃绝望的模样,我便会满意。”
“……”祁肆迟疑了下,他看起来似乎有些不情愿,“非这样不可么?”
“在怪谈小镇中我已经向你透露过了,如果最后你没有自杀,我想必会满意到结束游戏,放你的朋友们走了。”
奈亚拉托提普的话让人听不出是真是假,他撑着脑袋看向祁肆,饶有兴致地伸出食指敲了敲座椅的扶手。
饶是祁肆也看不出奈亚拉托提普的真实意图,有可能是真话,但也有可能是假话。
若是真话,那祁肆应当后悔——毕竟他将唾手可得的机会亲手抛弃;若是假话,祁肆仍旧需要考虑如何让对方满意。
祁肆想了想,说:“我因为崩溃绝望,而主动选择了死亡,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全部不对。”奈亚拉托提普说,“你仍在反抗我,那不是绝望,而是希望。”
“现在,此时此刻,你也仍在反抗我。”
祁肆心想那原来是反抗么?
在他看来,不过是做出了选择,现在也只是在普通的交流。
“那算了,我和你聊不来。”祁肆说,“我会靠自己结束游戏。”
奈亚拉托提普笑了,似乎听见了一个十分离谱的笑话,嘲讽中又带着几分好奇。
“你能做什么?”
邪神问他。
“这不能说。”
祁肆回答他。
*
不能说的事确实是不能说。
但通过实际行动告知就没有任何问题。
在与奈亚拉托提普度过愉快的下午时间后,祁肆回到家,放好钓具,在用过晚饭之后,耐心地等待零点的到来。
他闭上眼,再次睁开之后,仍旧位于陌生的副本之中。
祁肆一如往常,选择了最快速的方案,拆毁副本场景,放火烧屋,干掉副本BOSS,从副本中脱离,迎接崭新的一天。
从始至终于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有关“不能说”的痕迹,表情淡定,举止照旧,如同那日与奈亚拉托提普的对谈根本不存在。
祁肆未经奈亚拉托提普许可触碰到他的事情让他意外,却在此之上对祁肆兴趣更甚。
邪神居高临下地撑腮观望,他很有耐心,祁肆绝非言而无信之人,因此奈亚拉托提普决定等待。
连续数天,祁肆的日常普通又平凡,白天快乐的玩耍,夜晚进入新的副本;奈亚拉托提普摸清了祁肆的套路,在观察其通关的同时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其他玩家身上。